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韓迅 上海報道

匪夷(yi)所(suo)思(si)的一次交(jiao)(jiao)易，一家上市(shi)公司(si)將資產(chan)賣給成立(li)近一個多(duo)月的公司(si)，然后這家上市(shi)公司(si)的實控人竟(jing)然愿意(yi)“為交(jiao)(jiao)易對(dui)方應支(zhi)付的轉讓(rang)價款提供擔(dan)保(bao)”。

10月21日中(zhong)午，聯創股份（300343.SZ）在(zai)回(hui)復深交所關注函中(zhong)表示，“鑒于(yu)受讓(rang)方的企業性質及成立(li)時間較短，其目(mu)前(qian)賬(zhang)戶資(zi)金(jin)不足以支付(fu)轉讓(rang)價(jia)款(kuan)，受讓(rang)方將通過(guo)自籌資(zi)金(jin)來(lai)支付(fu)。目(mu)前(qian)，受讓(rang)方一期(qi)轉讓(rang)款(kuan)（轉讓(rang)總價(jia)款(kuan)的 34%，含2000萬(wan)元保證金(jin)）已籌集(ji)到(dao)位，公司股東(dong)大會批(pi)準后，即可支付(fu)給公司。根據(ju)交易(yi)(yi)約定，泰仁投資(zi)已向產(chan)權交易(yi)(yi)中(zhong)心交付(fu)2000萬(wan)元保證金(jin)。”

引起市場關(guan)注到這家公司(si)的(de)還有(you)另(ling)外一件(jian)事，10月19日，聯創(chuang)股(gu)份接受175家機構調研。

其中基金管(guan)理公(gong)司(si)(si)74家，投資公(gong)司(si)(si)32家，資產管(guan)理公(gong)司(si)(si)28家，證券公(gong)司(si)(si)15家。

“是(shi)券商組(zu)織的電話會議(yi)，不是(shi)現場調研。”10月21日(ri)，聯創股份證(zheng)券部一位人士對21世紀經濟(ji)報道記者如是(shi)說。

曾被傳出“財務造假”

資料顯(xian)示，聯(lian)創(chuang)股(gu)份是(shi)2012年8月1日在深交所掛牌上市的， 公司實際控制(zhi)人李洪國。

在上市(shi)之初，聯(lian)創股份的(de)證(zheng)券簡稱還(huan)叫聯(lian)創節能(neng)，公司主營業務是(shi)為聚(ju)(ju)氨酯硬(ying)(ying)泡組(zu)合(he)(he)聚(ju)(ju)醚(mi)的(de)技術研發、生產與銷售(shou)，主要(yao)產品為聚(ju)(ju)氨酯硬(ying)(ying)泡組(zu)合(he)(he)聚(ju)(ju)醚(mi)，這是(shi)一種生產聚(ju)(ju)氨酯硬(ying)(ying)泡的(de)關鍵原料(liao)，后者是(shi)優質絕(jue)熱保溫材料(liao)，主要(yao)用于建筑(zhu)節能(neng)、太陽(yang)能(neng)、冷藏(zang)保溫等領域(yu)。

誰曾想(xiang)，上市不到(dao)一年，市場(chang)就爆(bao)出了聯創(chuang)節能IPO涉嫌(xian)財務造假的消息。

2013 年(nian)(nian)1月10日，網上出現帖子，對公司2011年(nian)(nian)及以前年(nian)(nian)度部(bu)分(fen)財(cai)務數據進行質疑，直指該公司存在“假高新(xin)企業；資(zi)(zi)產(chan)賬面價值與盈利能力(li)不符；隱瞞采購成本(ben)和利潤調節(jie)，騙(pian)取(qu)上市資(zi)(zi)格。”

1月11日(ri)，聯創節能發布(bu)澄清公告(gao)，力證清白(bai)，此事后來(lai)也不了了之。

Wind數(shu)據顯(xian)示，聯(lian)創節能2013年(nian)、2014年(nian)連續兩年(nian)“扣非”歸母凈(jing)利(li)(li)潤同比下滑，尤(you)其(qi)是2014年(nian)，公(gong)司歸母凈(jing)利(li)(li)潤僅為638.03萬(wan)元(yuan)(yuan)，同比下降89.27%；“扣非”歸母凈(jing)利(li)(li)潤為463.80萬(wan)元(yuan)(yuan)，同步下降89.09%。

如(ru)此(ci)巨大的業績大滑坡必(bi)然導致(zhi)股價(jia)的大跌(die)，在2014年(nian)11月21日停牌前(qian)，聯創節能的股價(jia)從2013年(nian)末的71.56元已(yi)經跌(die)至2014年(nian)11月20日27.57元（復權價(jia)為55.14元），跌(die)幅逾20%。

彼時正是互(hu)聯網(wang)產(chan)業熱度達到頂峰(feng)的時候(hou)，聯創節能實(shi)控(kong)人李(li)洪國給上市公司想了一個業績增長的“點子”——買入互(hu)聯網(wang)資產(chan)。

轉型互聯網虧了近30億

2015年(nian)3月2日(ri)，聯(lian)創節能發(fa)布公告稱，公司(si)擬(ni)發(fa)行(xing)股(gu)份以及(ji)支付(fu)現金，收購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(hai)新合文化傳(chuan)播有限公司(si)（下(xia)稱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(hai)新合）100%股(gu)權，整體交易作價13.22億(yi)元，借此進(jin)入互聯(lian)網營銷行(xing)業。

此消息一(yi)(yi)出，聯創(chuang)節能在(zai)3月(yue)2日復(fu)牌后，連續(xu)8個漲(zhang)(zhang)停，股價從27.57元一(yi)(yi)路(lu)漲(zhang)(zhang)至(zhi)59.11元，瞬(shun)間翻倍。隨后在(zai)盤整一(yi)(yi)段時間后，該股在(zai)6月(yue)11日漲(zhang)(zhang)至(zhi)145.99元，較停牌前的27.57元已經翻了(le)逾4倍。

更(geng)為蹊蹺的(de)是，在并(bing)購方案披露前20天(tian)的(de)2015年2月9日，李洪(hong)國閃電入(ru)股了上海新合，以1.54億(yi)元的(de)價(jia)格(ge)獲(huo)得上海新合11.65%的(de)股權。

這一年9月15日(ri)，聯創節能(neng)將證券簡稱變更為(wei)“聯創股份”。

2016年3月28日，聯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節能再次發布(bu)重大資(zi)產重組(zu)方(fang)案，分(fen)別以10.15億元的價格收購上(shang)海激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廣告有(you)限(xian)公司（下稱上(shang)海激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）100%股權，7.16億元收購上(shang)海麟動(dong)市場營銷策劃有(you)限(xian)公司（下稱上(shang)海麟動(dong)）100%股權。

收(shou)購完成后，聯創(chuang)(chuang)股(gu)(gu)份(fen)在(zai)2016年(nian)(nian)實現(xian)了23.31億元(yuan)的(de)營業收(shou)入(ru)，歸母(mu)凈利潤達到2.01億元(yuan)，同比增長553.59%。不(bu)僅(jin)一雪“前恥”，公(gong)司(si)名稱在(zai)這一年(nian)(nian)也由“山(shan)東聯創(chuang)(chuang)節能新材料(liao)股(gu)(gu)份(fen)有限公(gong)司(si)”變(bian)(bian)為“山(shan)東聯創(chuang)(chuang)互聯網(wang)傳媒股(gu)(gu)份(fen)有限公(gong)司(si)”，證券(quan)簡稱變(bian)(bian)為“聯創(chuang)(chuang)互聯”。

2016年7月6日，聯(lian)(lian)創(chuang)互聯(lian)(lian)在上海舉辦了戰略轉型后(hou)(hou)的(de)首(shou)場發(fa)布(bu)會宣布(bu)，公司接下來將建(jian)設“互聯(lian)(lian)網營銷產業開(kai)放(fang)的(de)新生(sheng)態(tai)”。根據聯(lian)(lian)創(chuang)互聯(lian)(lian)計劃，未來將通過并購等措施(shi)，爭取在2020年前后(hou)(hou)市值(zhi)達到1000億元。

收購繼續，2017年9月29日，聯創互聯宣布以6.48億元的價格(ge)收購上海(hai)鏊(ao)投(tou)網絡科技有限公(gong)司(si)（下稱上海(hai)鏊(ao)投(tou)）50.10%股權。

2017年，聯創互聯乘勝(sheng)追擊，當年實現營收27.68億元，同比(bi)增長18.73%；實現歸母凈(jing)利潤3.72億元，同比(bi)增長84.47%。

2018年8月，聯創(chuang)互聯又宣布以6.84億元的價格買入上(shang)海鏊投(tou)剩下的49.90%股權。

但(dan)是，好日子(zi)僅過了這兩年。

Wind數(shu)據顯示，2018年-2020年，聯創(chuang)互聯連虧三年，歸(gui)母凈利潤分別是-19.54億(yi)元、-14.74億(yi)元和-0.87億(yi)元。

21世紀(ji)經(jing)濟報道記者(zhe)注意到(dao)，轉型互聯網之(zhi)后(hou)，聯創(chuang)互聯前兩年賺了5.82億元，后(hou)三年卻虧(kui)了35.15億元，里外里虧(kui)了近30億。

在2018年年報中，聯(lian)創(chuang)互聯(lian)發布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公告(gao)稱(cheng)，上(shang)海(hai)新合(he)計提(ti)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11.16億(yi)(yi)元(yuan)，上(shang)海(hai)激創(chuang)計提(ti)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7.63億(yi)(yi)元(yuan)，上(shang)海(hai)麟動計提(ti)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1.11億(yi)(yi)元(yuan)，上(shang)海(hai)鏊投計提(ti)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準備0.81億(yi)(yi)元(yuan)，合(he)計商譽(yu)減值(zhi)(zhi)20.71億(yi)(yi)元(yuan)。

至(zhi)此(ci)，聯創互聯轉型互聯網(wang)宣告失敗。

“蹊蹺”的交易對手們

在2018年(nian)上(shang)(shang)半年(nian)，聯(lian)創互聯(lian)表示將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新合(he)、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激(ji)創、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麟(lin)動3家(jia)子公(gong)司(si)100%股權轉讓給新設立(li)的(de)子公(gong)司(si)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趣閱數字科技(ji)有限公(gong)司(si)（下稱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趣閱），但經監管(guan)查(cha)明，聯(lian)創互聯(lian)是將3家(jia)公(gong)司(si)的(de)股權作為(wei)出資，投資于上(shang)(shang)海(hai)趣閱。

轉型(xing)互聯(lian)網(wang)失敗之后，2019年(nian)7月，聯(lian)創互聯(lian)將公司(si)全稱(cheng)由“山(shan)東(dong)聯(lian)創互聯(lian)網(wang)傳(chuan)媒股(gu)份有(you)限公司(si)”變更為“山(shan)東(dong)聯(lian)創產(chan)業發展集團股(gu)份有(you)限公司(si)”，證券簡稱(cheng)又(you)變回(hui)了“聯(lian)創股(gu)份”。

2020年起，聯(lian)創股份便以“保殼”為由低(di)價(jia)向關聯(lian)方(fang)以最(zui)低(di)1元的超低(di)價(jia)甩(shuai)賣上(shang)述4家子公(gong)司，并因(yin)此遭到監管(guan)關注。

21世紀(ji)經(jing)濟(ji)報(bao)道(dao)記(ji)者發現，聯(lian)創股份在收購(gou)上海新合、上海麟動、上海激創及上海鏊投(tou)時(shi)，合計耗資約43.85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而拋售這4家(jia)公(gong)司(si)的時(shi)候要價不到3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有的公(gong)司(si)等于1元(yuan)(yuan)“白送”。

更(geng)重要(yao)的是(shi)，聯(lian)創(chuang)股(gu)份收購上述(shu)4家公(gong)司(si)的時候(hou)，交易方包括齊海瑩、王(wang)蔚、葉青、高(gao)勝寧(ning)等(deng)子(zi)公(gong)司(si)高(gao)管及其關聯(lian)公(gong)司(si)，而在拋(pao)售的時候(hou)，買家中居(ju)然(ran)還有齊海瑩和(he)王(wang)蔚。

2021年7月，聯(lian)(lian)(lian)創股份發布公(gong)告稱，決(jue)定(ding)將子公(gong)司上(shang)海趣閱(yue)通過掛牌方(fang)式出售(shou)，理由是(shi)“消除因(yin)互聯(lian)(lian)(lian)網數字營(ying)(ying)銷業務產生的年報保留事項，規避互聯(lian)(lian)(lian)網數字營(ying)(ying)銷經營(ying)(ying)風險(xian)，同(tong)時公(gong)司需要快速回籠資(zi)金用于項目建(jian)設。”

資料顯示(shi)，上海趣閱成立于2016年(nian)9月(yue)，2020年(nian)營(ying)業收入為6.25億(yi)元(yuan)，虧(kui)損1.27億(yi)元(yuan)；2021年(nian)1-5月(yue)的營(ying)業收入為0.79億(yi)元(yuan)，虧(kui)損0.07億(yi)元(yuan)。

同(tong)年10月17日(ri)晚(wan)，聯創股份發(fa)布公(gong)告稱，在(zai)四輪公(gong)開掛(gua)牌(pai)期間，上海趣(qu)閱的掛(gua)牌(pai)價(jia)格由2.01億元降至1.28億元，因此在(zai)第四輪中征集到符合條件的意(yi)向受讓方(fang)一(yi)名。

但是，21世紀經濟報道記(ji)者(zhe)注(zhu)意(yi)到，這家名為(wei)山東(dong)泰仁(ren)投資管(guan)理(li)有(you)限公司（下稱(cheng)山東(dong)泰仁(ren)）的意(yi)向受(shou)讓方是今年(nian)9月3日才成立(li)的公司，注(zhu)冊(ce)資本(ben)僅1000萬元(yuan)，主要股東(dong)是持股90%的山東(dong)區塊(kuai)鏈信息技術有(you)限公司和持股10%的李麗，公司實際控(kong)制(zhi)人是薛立(li)韜。

這家成立僅一(yi)個多月，注冊資本不過一(yi)千萬(wan)元的(de)企(qi)業，如(ru)何支付1.28億元的(de)轉(zhuan)讓款呢？

令人萬(wan)(wan)萬(wan)(wan)想不到的(de)是，聯(lian)創股份的(de)實控人李洪國“為本(ben)(ben)次交易項下，交易對方(fang)應支付的(de)轉讓價款提(ti)供(gong)擔保”，這直接導致原本(ben)(ben)簡單(dan)的(de)一次資(zi)產轉讓，變(bian)成了關聯(lian)交易。

“保(bao)(bao)證(zheng)交(jiao)易(yi)(yi)的正常進行(xing)。”10月21日，上述聯創股份證(zheng)券(quan)部人士(shi)向21世紀經濟(ji)報道記者表示，大股東(dong)為交(jiao)易(yi)(yi)對方的付款進行(xing)擔保(bao)(bao)，主(zhu)要是(shi)為了盡快促成交(jiao)易(yi)(yi)。

在給深(shen)交所關(guan)注函的回復中，聯創股份表示(shi)，“李(li)洪國為該筆(bi)交易提供(gong)擔保，若(ruo)受讓方不能如期(qi)支(zhi)付(fu)轉讓價款，控股股東(dong)李(li)洪國將通過股票質押、借款、減持等方式籌(chou)集(ji)資金代為支(zhi)付(fu)。”

機構到底看中了什么

從新材(cai)(cai)料(liao)轉型(xing)到互聯網，又轉型(xing)回(hui)新材(cai)(cai)料(liao)，聯創股份的主營業務又變成(cheng)了(le)“含氟新材(cai)(cai)料(liao)和聚氨(an)酯新材(cai)(cai)料(liao)的研發、生產和銷售”，其在二(er)級(ji)市場的股價又開始了(le)一輪暴(bao)漲。

從(cong)2019年7月(yue)(yue)(yue)(yue)4日(ri)(ri)至2021年7月(yue)(yue)(yue)(yue)2日(ri)(ri)，聯創股(gu)(gu)(gu)份(fen)(fen)的股(gu)(gu)(gu)價(jia)幾乎(hu)波瀾不驚，但是從(cong)7月(yue)(yue)(yue)(yue)5日(ri)(ri)開(kai)始，聯創股(gu)(gu)(gu)份(fen)(fen)以3.36元(yuan)起步一路(lu)上(shang)漲至9月(yue)(yue)(yue)(yue)23日(ri)(ri)的29.90元(yuan)，隨后一路(lu)大跌后又(you)反彈，10月(yue)(yue)(yue)(yue)22日(ri)(ri)，該股(gu)(gu)(gu)報收23.80元(yuan)，3個多月(yue)(yue)(yue)(yue)股(gu)(gu)(gu)價(jia)上(shang)漲了6倍，最(zui)高(gao)時曾差(cha)點到8倍。

10月18日晚，聯創股份發布(bu)2021年(nian)三(san)季報。公(gong)司前(qian)三(san)季度實現營收12.37億元，較(jiao)上年(nian)同期(qi)下降9.85%；實現歸母凈利(li)潤1.63億元，較(jiao)上年(nian)同期(qi)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近6.6倍，其(qi)中，含氟(fu)新材料板塊(kuai)實現凈利(li)潤2.2億元，較(jiao)上年(nian)同期(qi)增(zeng)長(chang)(chang)1096.02%。

對(dui)于業績(ji)增長(chang)，聯創股份表示“受新能(neng)源鋰電材料產品市(shi)場行情的影響”。

按(an)照(zhao)聯(lian)創股份(fen)在(zai)2021年(nian)半年(nian)報的(de)說法，“受(shou)益于新能源汽車(che)行(xing)業的(de)快速(su)發展，帶動對PVDF的(de)需求(qiu)增(zeng)(zeng)長；光伏行(xing)業的(de)增(zeng)(zeng)長有明(ming)顯加(jia)速(su)跡象，對PVDF的(de)需求(qiu)也有增(zeng)(zeng)長的(de)預期(qi)。2021年(nian)生態環境(jing)部審(shen)批的(de)國內(nei)HCFC-142b作(zuo)為ODS生產配額(e)為13890噸，每噸PVDF消耗約(yue)1.8噸HCFC-142b。”

非常湊巧，聯創股份(fen)的(de)氟(fu)制冷劑中就包括(kuo)HCFC-142b。

10月19日上(shang)午(wu)開盤前，聯創(chuang)股份接受175家機構(gou)338位(wei)投(tou)資(zi)者(zhe)的電話(hua)調研(yan)，其中基金管(guan)理(li)公司74家，投(tou)資(zi)公司32家，資(zi)產(chan)管(guan)理(li)公司28家，證(zheng)券公司15家。公司董事(shi)(shi)長李洪國、董事(shi)(shi)會秘(mi)書劉鳳國、財務經(jing)理(li)韓(han)曉靜(jing)，就新增R142b產(chan)能1.1 萬噸的具(ju)體進展，以及PVDF產(chan)能投(tou)放(fang)等具(ju)體問題做了(le)回(hui)應。

“主要是了解一(yi)下PVDF的成本結構，以及R142b產(chan)能的情況。”一(yi)位(wei)參(can)加了調研的券(quan)商化工行業(ye)分析師告訴(su)21世(shi)紀經濟報道記者，聯創(chuang)股(gu)份目前的PVDF還只能用于涂(tu)料級、3C鋰電，“新能源汽車鋰電池的供應上還沒(mei)有形(xing)成收(shou)入(ru)。”

對此，聯創股份在(zai)回復深(shen)交所關注函中也表(biao)示(shi)，目前公司生產(chan)的PVDF主要應用在(zai)涂料和(he)3C產(chan)品領域，目前尚未達到新能源汽車鋰電級技術標(biao)準。

鋰電池(chi)、光伏是(shi)(shi)當下(xia)市場(chang)最火熱(re)的(de)行業(ye)，其產業(ye)鏈上的(de)絕大多數企(qi)業(ye)均取得了不(bu)錯的(de)業(ye)績(ji)，乍看起來，聯創(chuang)股份(fen)(fen)前景(jing)十分美好。但是(shi)(shi)，聯創(chuang)股份(fen)(fen)這(zhe)一次究竟是(shi)(shi)蹭熱(re)度，還是(shi)(shi)轉型成功了呢？

10月22日，聯創(chuang)股份以(yi)單日下跌(die)5.10%報收23.80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