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李莎 北京報道 糧(liang)食安全是“國之(zhi)大者”，耕地是糧(liang)食生產(chan)的根基。

鹽(yan)(yan)堿地(di)綜合改(gai)造利用(yong)是耕地(di)保護和改(gai)良的(de)重(zhong)要(yao)方面(mian)，今(jin)年中央(yang)一(yi)號文件指出(chu)，要(yao)分區分類開展鹽(yan)(yan)堿耕地(di)治理改(gai)良，“以種適(shi)地(di)”同(tong)“以地(di)適(shi)種”相結合，支持(chi)鹽(yan)(yan)堿地(di)綜合利用(yong)試點。今(jin)年政府工作報告也(ye)明確，要(yao)加(jia)強鹽(yan)(yan)堿地(di)綜合治理。

在今(jin)年兩會上，全國(guo)政協(xie)委員、中(zhong)國(guo)科學院院士、中(zhong)國(guo)科學院植(zhi)物研究(jiu)所研究(jiu)員種(zhong)康帶來了《推廣“以(yi)種(zhong)適(shi)地(di)”東營模式(shi) 加速推進鹽堿地(di)利用的建議(yi)》。

他在(zai)提案中(zhong)指出，我國現有(you)具有(you)農(nong)業開(kai)發利用潛力的鹽堿荒地約(yue)1.11億畝，如全面改良現有(you)可(ke)以利用的鹽堿化耕地和(he)鹽堿荒地，在(zai)充分保(bao)障農(nong)業用水(shui)和(he)排水(shui)條件下，預期可(ke)年增(zeng)糧食產(chan)能4650萬噸以上，約(yue)為2022年糧食總(zong)產(chan)量的6.77%，對于保(bao)障我國糧食安全具有(you)重大意義。

聚焦“以種適地”這一鹽堿地利用新思路，種康從東營鹽堿地示范基地的研究和實踐出發，建議大力推廣“以種適地”東營模式，以科技創新加速推進鹽堿地改良利用，服務國家飼料糧安全。

種康表示(shi)，這一提(ti)(ti)案的(de)(de)最后落腳(jiao)點是發展農(nong)業新(xin)質生(sheng)產力，以(yi)科技為(wei)主導(dao)，加大科技平(ping)臺建(jian)設，加強應用導(dao)向的(de)(de)基礎研(yan)究(jiu)投入，用新(xin)的(de)(de)科技手段提(ti)(ti)高生(sheng)產效率，推進飼草業或草牧業可持續發展。

目前我國鹽堿地治理(li)情況如何？“以種適地”和“以地適種”有何不同？新思(si)路下(xia)如何提(ti)高中重(zhong)度鹽堿地利用(yong)效率？如何將科技創新運用(yong)到(dao)飼草業發展中去？為解答這些(xie)問題，2024年3月7日，21世(shi)紀(ji)經濟報道(dao)記者對種康進行了專訪(fang)。 

第十四屆(jie)全國政(zheng)協委員、中國科學院院士(shi)、中國科學院植物研(yan)究所研(yan)究員種康（受訪者(zhe)供圖）

加強飼草育種科技體系研發推廣

《21世紀》：保障糧食安全，要害是種子和耕地。你長期從事育種研究，為什么今年兩會帶來了鹽堿地利用相關的提案？

種康：糧食安(an)全說到底(di)是(shi)食物(wu)安(an)全，去年(nian)和今年(nian)中(zhong)(zhong)央一(yi)號文(wen)件都明確(que)要(yao)(yao)樹立大(da)食物(wu)觀，這就需要(yao)(yao)我們(men)研究居民(min)膳(shan)食結構(gou)中(zhong)(zhong)的各(ge)種組(zu)成部分(fen)，而碳(tan)水化合物(wu)類食物(wu)和蛋(dan)白(bai)類食物(wu)是(shi)其中(zhong)(zhong)最(zui)主(zhu)要(yao)(yao)的兩部分(fen)。過去三(san)十年(nian)，我國居民(min)膳(shan)食結構(gou)中(zhong)(zhong)碳(tan)水化合物(wu)類食物(wu)攝入降低了22%，蛋(dan)白(bai)類食物(wu)攝入增加了18%，隨著(zhu)居民(min)生活(huo)水平的提高，后者還將(jiang)繼續保持增加趨勢(shi)。

要解決牛羊肉等蛋白類食物供應問題，僅依靠牧區放牧是不夠的，還要進行集約化養殖。草是集約化養殖的重要原料，牧區放牧的草主要是生態草，而集約化養殖所需的草以飼草為主。

我國飼草用量很大，產需缺口明顯，優質飼草供給不足，“飼草之王”苜蓿的草種對外依存度約80%。未來蛋白類食物需求的增加，還將進一步推升飼草需求，這就迫切需要加快補齊飼草供給短板。

我(wo)國有限(xian)的(de)耕地資(zi)源(yuan)要優(you)先用(yong)于糧食(shi)(shi)生產，飼(si)草種植不能和糧食(shi)(shi)爭地，飼(si)草種在哪里是(shi)我(wo)們要解決的(de)重(zhong)要問題。如果將18億(yi)畝(mu)耕地紅線之外不適宜種植糧食(shi)(shi)或種糧產量很低的(de)鹽堿地加以利用(yong)，就能為(wei)飼(si)草種植提供非(fei)常(chang)重(zhong)要的(de)應用(yong)場景，飼(si)草又(you)通過(guo)牛羊肉轉化為(wei)居民(min)所需的(de)蛋白類食(shi)(shi)物，這也是(shi)保障我(wo)國糧食(shi)(shi)安全的(de)重(zhong)要方面。

這就需要加(jia)強飼(si)草育種科技體系的研發和推(tui)廣，這也(ye)是(shi)今年兩(liang)會我帶(dai)來《推(tui)廣“以(yi)種適地”東營模(mo)式 加(jia)速推(tui)進鹽堿地利用的建議》的重要原因。

實際(ji)上，這(zhe)個(ge)提案源于我(wo)(wo)負責(ze)的中(zhong)國科(ke)(ke)學院“創建(jian)生(sheng)(sheng)態草牧業(ye)科(ke)(ke)技體系”戰略性先導(dao)科(ke)(ke)技專(zhuan)項(xiang)，這(zhe)個(ge)專(zhuan)項(xiang)的主要(yao)目標是解決生(sheng)(sheng)態與生(sheng)(sheng)產平衡發展的問題，即探索(suo)如何才能既保護(hu)生(sheng)(sheng)態，又能夠生(sheng)(sheng)產滿足畜產品(pin)供給的飼草。這(zhe)個(ge)專(zhuan)項(xiang)的其中(zhong)一個(ge)示(shi)范基地(di)在東營，經過五(wu)六(liu)年的研究和實踐(jian)，目前已經取(qu)得了一些試點(dian)示(shi)范成果(guo)，我(wo)(wo)們希(xi)望(wang)將這(zhe)些成果(guo)和理念向更多鹽堿地(di)推廣。

《21世紀》：國外鹽堿地治理能否為我國提供一些經驗？目前我國鹽堿地治理情況怎么樣？

種康：我國鹽(yan)堿(jian)地(di)(di)治(zhi)理與國外完全不同。美國、澳大利亞、新西(xi)蘭(lan)等畜牧業比(bi)較(jiao)發(fa)達的西(xi)方國家很早(zao)就形(xing)成了(le)比(bi)較(jiao)成熟的飼草產(chan)業，可以滿足本國畜牧業需求，在(zai)鹽(yan)堿(jian)地(di)(di)上種植飼草的需求不大。

著眼我(wo)國(guo)，幾十年來(lai)，我(wo)國(guo)一直在進行鹽堿地(di)利用(yong)的研(yan)究和實踐。過去我(wo)國(guo)口(kou)糧(liang)沒有實現完全自(zi)給時，改造(zao)利用(yong)鹽堿地(di)的主(zhu)要(yao)思路是降低土地(di)鹽堿度，用(yong)以種植糧(liang)食作(zuo)物，這是典型的“以地(di)適種”。

但這樣(yang)的(de)治理思路不(bu)能根治鹽(yan)(yan)(yan)堿地問題，比如常見方式是用大量的(de)淡水溶解上層土(tu)壤(rang)中(zhong)的(de)鹽(yan)(yan)(yan)，降低(di)上層土(tu)壤(rang)的(de)鹽(yan)(yan)(yan)堿度。在土(tu)壤(rang)水位下(xia)降過程中(zhong)，土(tu)壤(rang)中(zhong)的(de)鹽(yan)(yan)(yan)分也(ye)(ye)會向下(xia)集聚，要(yao)想(xiang)種(zhong)植糧(liang)食，每年都要(yao)對鹽(yan)(yan)(yan)堿地進行治理，成本也(ye)(ye)比較(jiao)高。

除此之(zhi)外，我(wo)國(guo)鹽堿(jian)地(di)面(mian)積(ji)大(da)、類(lei)型復雜，部分地(di)區耕地(di)鹽堿(jian)化趨勢(shi)仍在加劇。中重度鹽堿(jian)地(di)面(mian)臨改造技術難度大(da)、經濟成(cheng)本高等問(wen)題，難以改造為(wei)適宜糧食(shi)種植的土地(di)。

目前“以地適種”仍是我國鹽堿地利用的主要思路，在此基礎上，我國提出了“以種適地”的新思路。在不改造鹽堿地的前提下，通過培育耐鹽堿的特色飼草品種，并在不適宜種植糧食的鹽堿地上應用，用科技創新的方式來解決鹽堿地利用問題。這既能助力解決蛋白類食物供給增加的問題，也能降低鹽堿地利用成本，是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的一種體現。

去年7月(yue)20日召開的(de)二十屆中央財經(jing)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強調，要(yao)“以種適地(di)”同(tong)“以地(di)適種”相結合，加(jia)快選育耐鹽堿(jian)(jian)(jian)特色品種。對于之前鹽堿(jian)(jian)(jian)度較低、用(yong)水量(liang)較少，作(zuo)物產(chan)量(liang)又尚可(ke)的(de)鹽堿(jian)(jian)(jian)地(di)，可(ke)以繼續用(yong)“以地(di)適種”的(de)方式來治理(li)；而(er)對于原(yuan)來作(zuo)物產(chan)量(liang)很低甚(shen)至沒有產(chan)量(liang)的(de)鹽堿(jian)(jian)(jian)地(di)，就需要(yao)用(yong)應(ying)用(yong)“以種適地(di)”的(de)新理(li)念(nian)，兩種治理(li)理(li)念(nian)結合，實現更好的(de)治理(li)和利(li)用(yong)效果。

這次會議將“以種適地”放在“以地適種”之(zhi)(zhi)(zhi)前，也體現了“先立后(hou)破(po)”的(de)(de)要求，即在沒有(you)培育出(chu)更高產(chan)(chan)的(de)(de)耐(nai)鹽堿飼草(cao)品(pin)種之(zhi)(zhi)(zhi)前，還要延續之(zhi)(zhi)(zhi)前的(de)(de)鹽堿地治理思路，新品(pin)種培育出(chu)來之(zhi)(zhi)(zhi)后(hou)，逐漸取代原有(you)的(de)(de)生產(chan)(chan)效率較低的(de)(de)品(pin)種。

推廣“以種適地”東營模式

《21世紀》：“以種適地”東營模式成效如何？各地自然條件和資源稟賦差異較大，東營模式的推廣和適用性如何？怎么才能更好推廣這一模式？

種康：我(wo)們在東營(ying)黃(huang)河(he)入(ru)海(hai)口附(fu)近選(xuan)(xuan)取(qu)了一塊鹽(yan)堿(jian)度比(bi)較高的(de)土(tu)地(di)作為基(ji)地(di)，經過幾年研究(jiu)和實踐，我(wo)們已經選(xuan)(xuan)育出150多種可以在這里種植(zhi)的(de)飼草品種或種質(zhi)，包括甜高粱、苜蓿、長穗偃麥草等(deng)，這些品種或種質(zhi)在小范圍示范中(zhong)表現良(liang)好，可以進行大面(mian)積推廣(guang)。

另外，我們(men)(men)也和(he)(he)一些(xie)(xie)養殖企業合作，基于他(ta)們(men)(men)的(de)養殖規(gui)模和(he)(he)所需的(de)飼(si)草(cao)(cao)(cao)類型來規(gui)劃(hua)種植，打(da)通飼(si)草(cao)(cao)(cao)產業鏈(lian)。我們(men)(men)還在東營基地的(de)飼(si)草(cao)(cao)(cao)生產中采用了(le)一些(xie)(xie)節水栽培(pei)措施，配(pei)套發展了(le)一些(xie)(xie)草(cao)(cao)(cao)產品精(jing)細加工技術。

以青貯甜高粱為例，東(dong)營基(ji)地種植了約5萬(wan)畝青貯甜高粱，其成本較原來(lai)下降30%-50%，而收(shou)益(yi)增加52%以上，收(shou)益(yi)高的(de)增幅近70%。

目前我們這(zhe)個項目主要(yao)(yao)是(shi)在(zai)東(dong)營(ying)地(di)區(qu)推廣(guang)(guang)，新疆的小范圍示范才(cai)剛起步，我希望東(dong)營(ying)模(mo)式能夠推廣(guang)(guang)到其他鹽(yan)堿(jian)地(di)區(qu)域(yu)(yu)。不同鹽(yan)堿(jian)地(di)區(qu)域(yu)(yu)的鹽(yan)堿(jian)類型(xing)不同，需(xu)要(yao)(yao)針對性研究(jiu)適(shi)宜種(zhong)植的飼草品種(zhong)。推廣(guang)(guang)東(dong)營(ying)模(mo)式并不是(shi)照抄東(dong)營(ying)的飼草品種(zhong)，而是(shi)要(yao)(yao)推廣(guang)(guang)其理念，在(zai)不適(shi)宜種(zhong)植糧食作物(wu)的鹽(yan)堿(jian)地(di)上生產飼草，發展畜(chu)牧業，更好服務居民蛋白類食物(wu)需(xu)求，這(zhe)也是(shi)東(dong)營(ying)模(mo)式的核心。

要推(tui)廣(guang)這一模(mo)式，需要資金、技術、資源等多方面投(tou)入(ru)，建議國家出(chu)臺(tai)政(zheng)策(ce)，在新疆、青海(hai)、內蒙古、寧夏等典型鹽(yan)堿(jian)區(qu)域推(tui)廣(guang)“以(yi)種適地”東營模(mo)式，創新融(rong)合工程改造、土壤降鹽(yan)培肥、飼草良種、農(nong)機農(nong)藝一體化(hua)(hua)等工作，實現鹽(yan)堿(jian)地草牧業新產業模(mo)式。建議針(zhen)對(dui)不同鹽(yan)堿(jian)地類型和(he)水土條件(jian)，提(ti)出(chu)不同片區(qu)穩定且可持續的(de)鹽(yan)堿(jian)地差異化(hua)(hua)利用方案及全國鹽(yan)堿(jian)地產能擴增系(xi)統性規劃，并從(cong)政(zheng)策(ce)層面鼓勵(li)企業積(ji)極牽頭，會同地方政(zheng)府和(he)科研機構(gou)共同推(tui)動草業和(he)牧業協同的(de)產業發展戰略。

《21世紀》：你在提案中提出“‘以水定地’，改造利用中重度鹽堿地”的建議，能否展開講講？

種康：從實(shi)踐來看，我(wo)國中重(zhong)度鹽堿(jian)地(di)(di)利用還面臨資源約束(shu)，尤其是水(shui)資源約束(shu)的問題。要將中重(zhong)度鹽堿(jian)地(di)(di)作為(wei)飼草生產用地(di)(di)，必須要有一定量(liang)的淡水(shui)保證，而我(wo)國對(dui)不同區(qu)域的農牧業用水(shui)有嚴格(ge)的政策規(gui)定。

對此，要加強相關研究，明確不同類型鹽堿地飼草種植的最低淡水用量，在此基礎上，需要國家在水資源分配政策上予以支持，建議制定“以水定地”的鹽堿地綜合開發和治理規劃，明確區域水資源開發利用的相關政策，為相關科研工作提供必要資源保障。

《21世紀》：你在提案中建議加強耐鹽堿飼草分子育種研究，目前這項工作推進情況如何？

種康：歐美國家審(shen)定(ding)的(de)(de)(de)飼(si)草(cao)品(pin)種(zhong)逾5000種(zhong)，而(er)我國目前通過農業農村部審(shen)定(ding)的(de)(de)(de)飼(si)草(cao)品(pin)種(zhong)僅(jin)有600余種(zhong)，其中(zhong)適合鹽堿(jian)地種(zhong)植的(de)(de)(de)飼(si)草(cao)品(pin)種(zhong)更少。這(zhe)(zhe)就需要(yao)用新的(de)(de)(de)科技手段(duan)，快(kuai)速培(pei)育耐(nai)鹽堿(jian)飼(si)草(cao)品(pin)種(zhong)，這(zhe)(zhe)離不開基(ji)礎(chu)理論指(zhi)導，但現在全世界(jie)范圍(wei)內關于(yu)草(cao)的(de)(de)(de)基(ji)礎(chu)理論研究(jiu)都(dou)比較(jiao)少。所以(yi)從產業持續發展角度來看，我們需要(yao)建(jian)立科技研究(jiu)平臺，推進一些應用導向的(de)(de)(de)基(ji)礎(chu)研究(jiu)項(xiang)目。

在提案中，我也提出了一些相關的建議，一是重視耐鹽堿生物育種創新，尤其是大力加強耐鹽油料、飼草作物的分子育種研究。二是布局耐鹽堿育種科技創新專項，高起點實現育種技術迭代，大幅縮短育種周期。三是完善相關基礎科學研究布局，籌建飼草全國重點實驗室，補齊集約化養殖飼草供給短板，確保肉奶剛性需求的供應安全。

《21世紀》：今年兩會你還帶來了《關于加強“科普中國”行動實施措施的提案》，能不能簡單介紹一下？

種康：科(ke)(ke)技(ji)創新(xin)、科(ke)(ke)學普及是(shi)實現創新(xin)發(fa)展(zhan)的(de)兩翼，要(yao)把科(ke)(ke)學普及放(fang)在(zai)與科(ke)(ke)技(ji)創新(xin)同等重要(yao)的(de)位置。隨著科(ke)(ke)普宣傳業(ye)態(tai)多元化發(fa)展(zhan)，我(wo)國公民科(ke)(ke)學素質(zhi)(zhi)有了很大的(de)提升(sheng)，但科(ke)(ke)普內容質(zhi)(zhi)量良莠不(bu)齊，仍(reng)然需要(yao)通過體制機制改革(ge)推(tui)動科(ke)(ke)學普及工(gong)作(zuo)高(gao)質(zhi)(zhi)量發(fa)展(zhan)。

高(gao)校(xiao)不(bu)僅為社會(hui)培(pei)養各方(fang)面人(ren)才，還具(ju)備服務社會(hui)和傳承文化的(de)社會(hui)功(gong)能，有(you)面向社會(hui)公眾進(jin)行科(ke)(ke)學(xue)普(pu)(pu)及、提高(gao)公民科(ke)(ke)學(xue)素質的(de)職責(ze)，是國家科(ke)(ke)普(pu)(pu)和科(ke)(ke)學(xue)教育(yu)體系的(de)重要組(zu)成部分。高(gao)校(xiao)教師具(ju)備從事科(ke)(ke)普(pu)(pu)宣(xuan)傳的(de)天然優勢，但(dan)相關調查數據顯(xian)示，高(gao)校(xiao)沒有(you)建立常(chang)態(tai)性科(ke)(ke)普(pu)(pu)教師隊伍的(de)占比42%，有(you)科(ke)(ke)普(pu)(pu)團(tuan)隊且定(ding)期開(kai)展活動的(de)高(gao)校(xiao)只有(you)23.5%，與外部科(ke)(ke)普(pu)(pu)單位開(kai)展合作的(de)高(gao)校(xiao)僅13%左右。

對(dui)(dui)此(ci)我(wo)提出了四(si)方面建議(yi)，一(yi)是(shi)(shi)將科(ke)普(pu)實績納入高校(xiao)教師和科(ke)技(ji)(ji)(ji)工作者(zhe)隊伍考(kao)核(he)評價體系(xi)，二是(shi)(shi)加大(da)對(dui)(dui)從事(shi)科(ke)普(pu)工作高校(xiao)教師和科(ke)技(ji)(ji)(ji)工作者(zhe)的資金支持(chi)，三(san)是(shi)(shi)鼓(gu)勵高校(xiao)聯合開發(fa)高質量科(ke)普(pu)資源，四(si)是(shi)(shi)建議(yi)國家(jia)(jia)科(ke)技(ji)(ji)(ji)項目(mu)管理部門對(dui)(dui)承(cheng)擔科(ke)技(ji)(ji)(ji)任務的科(ke)學家(jia)(jia)提出科(ke)普(pu)的剛性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