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王峰北京報道  3月23日，教育部舉行新聞發布會，介紹2022年全國(guo)教育事(shi)業發展基(ji)本情況。

數據顯(xian)(xian)示，2022年(nian)全國共(gong)有各(ge)(ge)級各(ge)(ge)類學(xue)校51.85萬(wan)所；學(xue)歷教(jiao)育(yu)在校生2.93億人；專任教(jiao)師1880.36萬(wan)人。新增(zeng)勞動力平均受教(jiao)育(yu)年(nian)限達14年(nian)。分層級看，各(ge)(ge)級各(ge)(ge)類教(jiao)育(yu)均取得(de)顯(xian)(xian)著進展。

人口負增(zeng)長趨勢(shi)對教(jiao)育(yu)的(de)沖(chong)擊近日頻(pin)上熱(re)搜(sou)，“幼兒園遭遇(yu)招生荒(huang)”“小(xiao)學教(jiao)師恐過剩”等話(hua)題備受社(she)會(hui)關注(zhu)。

根據(ju)(ju)最新發(fa)布的(de)2022年不(bu)同學段(duan)招生、在學人數(shu)，可以發(fa)現(xian)，我國基礎(chu)教育人口(kou)結構出現(xian)了階段(duan)性拐點(dian)。3月23日(ri)教育部新聞發(fa)布會(hui)公(gong)布的(de)數(shu)據(ju)(ju)顯示，2022年小學在校生1.07億(yi)人，比上一年減少約100萬人。

幼兒園在(zai)園人(ren)(ren)數從2021年(nian)(nian)結束連(lian)(lian)續(xu)17年(nian)(nian)的(de)增長之后，2022年(nian)(nian)負(fu)增長加劇(ju)；小學在(zai)校生人(ren)(ren)數結束連(lian)(lian)續(xu)8年(nian)(nian)的(de)增長，出(chu)現負(fu)增長；初中在(zai)校生人(ren)(ren)數已連(lian)(lian)續(xu)7年(nian)(nian)增長，且(qie)處于穩(wen)定增長區間；普通高中在(zai)校生人(ren)(ren)數已連(lian)(lian)續(xu)6年(nian)(nian)增長，且(qie)處于加速增長區間。

隨著近年(nian)來人(ren)口(kou)增長放緩，處于入學(xue)(xue)段的幼兒園、小學(xue)(xue)已經出現生源(yuan)負(fu)增長，但由(you)于前幾年(nian)的在學(xue)(xue)人(ren)口(kou)高(gao)峰上移，初高(gao)中在學(xue)(xue)人(ren)數或將持續增長，生源(yuan)壓(ya)力增加，這給義務教(jiao)育(yu)優質均衡發展、高(gao)中階段學(xue)(xue)校(xiao)多樣(yang)化發展提出了(le)新的要求和(he)挑戰。

從幼有所育到幼有優育

2022年，全國(guo)共有學前教育在園幼(you)兒4627.55萬人(ren)。

我國學(xue)(xue)前教育(yu)事業(ye)快(kuai)速(su)發展，2022年學(xue)(xue)前教育(yu)毛入(ru)園率89.7%，可以說實(shi)現(xian)了規模(mo)化(hua)幼有所(suo)育(yu)。

從2003年到2022年的(de)20年間，幼兒園(yuan)(yuan)在園(yuan)(yuan)人數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了2.3倍(bei)，從2004萬人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至4627.55萬人。其(qi)中，從2004年開始，幼兒園(yuan)(yuan)在園(yuan)(yuan)人數連續17年實現增(zeng)(zeng)長(chang)。

然而，隨著近(jin)幾年出生人口下(xia)滑，幼(you)兒園在(zai)(zai)園人數(shu)出現拐點(dian)。2021年出現負增長(chang)，比上年減(jian)少(shao)13.06萬(wan)人。3月23日新聞發布會公布的數(shu)據(ju)顯示，2022年在(zai)(zai)園人數(shu)負增長(chang)加劇，比上年大幅(fu)減(jian)少(shao)177.66萬(wan)人。

出生人口持續減少，學前教育資(zi)源(yuan)會不會出現(xian)浪費？

21世紀(ji)教育(yu)研究院院長熊(xiong)丙(bing)奇告訴21世紀(ji)經濟報道，因(yin)適齡幼(you)兒(er)減少，幼(you)兒(er)園關停(ting)將不可避免。但如果以(yi)此(ci)為契機，提(ti)高(gao)幼(you)兒(er)園建設(she)標準，推進“小園小班(ban)”建設(she)，提(ti)高(gao)師幼(you)比，并(bing)推進托幼(you)一體化(hua)，把2至(zhi)3歲幼(you)兒(er)的(de)托育(yu)納入(ru)幼(you)兒(er)園，將有(you)助于拓展和優化(hua)現有(you)學(xue)前教育(yu)資源的(de)配置。

我國學前教(jiao)育(yu)事業(ye)還(huan)在(zai)不(bu)斷(duan)加大投入(ru)，努力實現從幼有所(suo)育(yu)到幼有優育(yu)。

教育部基(ji)礎(chu)教育司副司長、一(yi)級巡視員馬嘉賓在發布會上介紹(shao)，學前教育資(zi)源進(jin)一(yi)步擴大(da)，2022年全國(guo)普惠性(xing)幼兒園(yuan)24.57萬所(suo)，比(bi)2021年增加1033所(suo)；公益普惠屬性(xing)進(jin)一(yi)步增強，全國(guo)普惠性(xing)幼兒園(yuan)在園(yuan)幼兒占比(bi)達89.55%，比(bi)2021年提(ti)高了1.77個(ge)百分點。

小學在校生進入新周期？

2022年，全國共(gong)有(you)普通小(xiao)學(xue)14.91萬(wan)所。全國小(xiao)學(xue)招生(sheng)1701.39萬(wan)人；在校生(sheng)1.07億人。

近20年(nian)(nian)來，我國(guo)小學(xue)(xue)在校生人(ren)(ren)數(shu)(shu)變化經歷了(le)兩個周期。由于學(xue)(xue)校布局(ju)調整和學(xue)(xue)齡(ling)人(ren)(ren)口減(jian)少，我國(guo)從上世紀末開始(shi)，小學(xue)(xue)在校生人(ren)(ren)數(shu)(shu)出現了(le)一個長(chang)達十(shi)幾年(nian)(nian)的負增長(chang)周期，直到2013年(nian)(nian)。

從2002年到2013年，小學在校生人數跌破(po)1億(yi)人，12年里(li)減少(shao)超過(guo)3000萬人。

新的周期(qi)從(cong)2014年開始，小學在(zai)校生人數(shu)恢復增(zeng)長，此后直到(dao)2021年，8年來(lai)都保持正增(zeng)長。

在這個周期里，小學(xue)在校生人數(shu)增幅先是緩(huan)慢(man)上升(sheng)，2018年達到頂點后再緩(huan)慢(man)下降。期間，小學(xue)在校生人數(shu)重回(hui)1億(yi)人，保持穩定增長。

然(ran)而(er)，3月23日新(xin)聞(wen)發布會公(gong)布的(de)數據顯示，2022年(nian)小學在校生(sheng)1.07億人，比(bi)上一年(nian)減少約(yue)100萬人。

這是否將開啟一個新的周期(qi)？至少(shao)從全國出生(sheng)人口(kou)數據來看，2017年(nian)至2022年(nian)持續減少(shao)，降(jiang)幅達44.52%。這個人口(kou)趨勢勢必(bi)延(yan)展到(dao)2023年(nian)至2028年(nian)的小學(xue)招生(sheng)。

但隨著城鎮化發(fa)展，我(wo)國義務教育(yu)優質(zhi)均(jun)衡發(fa)展的空(kong)間還很大，“城市擠、農村(cun)弱(ruo)”的短板(ban)還需(xu)要補齊。

今年(nian)初，多(duo)(duo)地發布(bu)2023年(nian)中小(xiao)(xiao)學(xue)(xue)學(xue)(xue)位預警(jing)。廣(guang)州(zhou)市海(hai)珠區17所(suo)(suo)公辦小(xiao)(xiao)學(xue)(xue)（校區）起始(shi)年(nian)級可能學(xue)(xue)位供給緊張。長春市多(duo)(duo)所(suo)(suo)小(xiao)(xiao)學(xue)(xue)預警(jing)稱(cheng)，小(xiao)(xiao)學(xue)(xue)學(xue)(xue)區生源數(shu)量已超出(chu)學(xue)(xue)校接納能力。在浙(zhe)江樂清(qing)這樣的縣級市，20多(duo)(duo)所(suo)(suo)中小(xiao)(xiao)學(xue)(xue)“紅色(se)預警(jing)”，即(ji)適(shi)齡(ling)兒童（少年(nian)）戶籍(ji)人數(shu)達到(dao)或超過學(xue)(xue)校擬招生計劃數(shu)的100%。

在(zai)很(hen)多一線(xian)城市，增加小學學位仍是當前(qian)甚至今后一段時間的重點工作。

農村義(yi)務(wu)教育(yu)的(de)短板也需(xu)要加速補齊(qi)。馬嘉賓在發布會上介(jie)紹，2022年，中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央財政安(an)排“十(shi)四五”國(guo)家基(ji)礎教育(yu)重大項目計劃資金(jin)(jin)共計605億(yi)元，其中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義(yi)務(wu)教育(yu)薄弱環節(jie)改善與能力提升項目資金(jin)(jin)300億(yi)元，占比接近一(yi)半，支持(chi)引導各地(di)改善中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小學辦學條件，并向中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西部地(di)區傾斜。

他還介(jie)紹，2022年(nian)，義務教育階段(duan)進城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在公辦(ban)學校就讀和(he)享受政府購買學位的比例達95.2%，比2021年(nian)提高(gao)了4.3個百分(fen)點。

義務教育學位結構性變化

幼兒園和小學之前(qian)的人口高峰正(zheng)在向上延伸(shen)，壓力(li)來到了(le)初中(zhong)和高中(zhong)。

2022年，全(quan)國共有初中5.25萬所(suo)。全(quan)國初中招生1731.38萬人；在校生5120.60萬人。

初中(zhong)在(zai)校生周期與小學類似但又有不同。近20年來，我國初中(zhong)在(zai)校生同樣(yang)經歷了負(fu)增長和正增長兩(liang)大周期。

從2004年到2015年，初中在校生人數持(chi)續減(jian)少，先后(hou)跌破6000萬(wan)人、5000萬(wan)人門檻，這與小學在校生負(fu)增長周期(qi)大致相同(tong)。

但與小(xiao)學(xue)相比，初(chu)中(zhong)在(zai)校(xiao)生的(de)正增(zeng)長周期更(geng)為強勁。從2016年(nian)到2022年(nian)，在(zai)校(xiao)生人(ren)數(shu)穩定(ding)增(zeng)長，重新回到5000萬(wan)人(ren)以上(shang)(shang)，并未出現小(xiao)學(xue)的(de)先上(shang)(shang)升(sheng)后下(xia)降的(de)曲線。

2022年，全國初(chu)中在校生人(ren)數(shu)比上一年增加102.16萬人(ren)，繼續(xu)保持穩(wen)定增長(chang)。與(yu)此同時，初(chu)中學校數(shu)量小幅減少，學位壓(ya)力持續(xu)緊張。

同樣緊(jin)缺(que)(que)的還有師(shi)(shi)資。教育部教師(shi)(shi)工作司副司長翁波在發布會上介紹，我國教師(shi)(shi)培(pei)養(yang)(yang)補充機(ji)制創新(xin)力度不斷(duan)加大。2021年(nian)起，實施“優師(shi)(shi)計劃”，“定(ding)向培(pei)養(yang)(yang)、定(ding)向就業(ye)”，每年(nian)為(wei)832個(ge)脫貧(pin)縣和中西部陸地邊(bian)境縣中小學(xue)校培(pei)養(yang)(yang)本科師(shi)(shi)范生，著力緩(huan)解音體美(mei)等教師(shi)(shi)資源缺(que)(que)口，促進學(xue)科結構均(jun)衡，2022年(nian)招(zhao)收11418人(ren)，同比增長19.8%。

義(yi)務(wu)(wu)教(jiao)育(yu)學(xue)位緊張還體(ti)現在結構變化，不(bu)少地方都(dou)(dou)提出(chu)，要將民辦義(yi)務(wu)(wu)教(jiao)育(yu)在校生比例控制在5%以內。比如，據報道，成都(dou)(dou)市多(duo)個(ge)區(qu)近日發布的2023年義(yi)務(wu)(wu)教(jiao)育(yu)入學(xue)工作文件都(dou)(dou)提出(chu)，民辦義(yi)務(wu)(wu)教(jiao)育(yu)學(xue)校招(zhao)生計劃只(zhi)減不(bu)增。

3月23日新聞發布會(hui)公布的數據(ju)顯示，2022年民辦義務教育(yu)階段(duan)學校1.05萬所(suo)(suo)，比上(shang)(shang)年大(da)幅減少約1700所(suo)(suo)；在校生1356.85萬人，比上(shang)(shang)年減少約317.25萬人。

但2022年(nian)首次公布了政(zheng)府購買學(xue)位(wei)數據，約736.37萬人。很(hen)多地方規定，政(zheng)府可(ke)以(yi)向民辦義務教(jiao)育(yu)學(xue)校購買學(xue)位(wei)，購買后的(de)學(xue)位(wei)納(na)入公辦義務教(jiao)育(yu)學(xue)位(wei)統(tong)計(ji)。

減去政府購(gou)買學位數量(liang)后(hou)，2022年民(min)辦義(yi)務(wu)教(jiao)育(yu)在(zai)校生(sheng)約(yue)620.48萬人，占全國義(yi)務(wu)教(jiao)育(yu)階(jie)段在(zai)校生(sheng)的比例3.92%。

有專家指(zhi)出(chu)，正值公(gong)(gong)辦(ban)、民辦(ban)義務教育(yu)學位結構性(xing)調整之際，地方(fang)(fang)政府應該(gai)階段性(xing)采(cai)用政府購(gou)買(mai)學位方(fang)(fang)式(shi)增加(jia)公(gong)(gong)辦(ban)學位供給，減緩新建公(gong)(gong)辦(ban)學校(xiao)帶來的資金(jin)壓力。

“法律規定，地方政府可(ke)以采取購買服(fu)務、轉讓閑(xian)置的國有資產(chan)等措施對民辦學(xue)(xue)校(xiao)予以扶持(chi)；對非營利性民辦學(xue)(xue)校(xiao)還可(ke)以采取政府補貼、基金獎勵、捐(juan)資激勵等扶持(chi)措施。”浙江大學(xue)(xue)教育學(xue)(xue)院(yuan)教授吳華告訴(su)21世紀經濟報道。

普職比小幅擴大

普通(tong)高中(zhong)的在校生周期(qi)又明顯不同于小學、初中(zhong)。

2022年(nian)，全國(guo)普(pu)通高中在校生2713.87萬(wan)人，比上年(nian)增(zeng)長(chang)4.18%。

近20年(nian)(nian)(nian)來，普(pu)通高(gao)中(zhong)在(zai)校(xiao)生變化經歷了三個周期。從2003年(nian)(nian)(nian)到(dao)(dao)2007年(nian)(nian)(nian)，在(zai)校(xiao)生人(ren)數保持增長(chang)，但增速持續(xu)放(fang)緩(huan)；從2008年(nian)(nian)(nian)到(dao)(dao)2016年(nian)(nian)(nian)，在(zai)校(xiao)生人(ren)數雖然有所波動，但總體(ti)呈現負增長(chang)；從2017年(nian)(nian)(nian)到(dao)(dao)2022年(nian)(nian)(nian)，在(zai)校(xiao)生人(ren)數持續(xu)較快增長(chang)。

與初中類似，普通高(gao)中也在經受持續加劇的學位壓(ya)力。近6年來，2022年在校生人數(shu)增幅僅(jin)次于(yu)2021年，規模在百萬以上。

除了受(shou)適齡(ling)人(ren)口變化(hua)影響(xiang)，普(pu)(pu)通高中(zhong)(zhong)學位壓力還與(yu)教育政策有關。近年(nian)來，各地對初中(zhong)(zhong)畢(bi)業后“普(pu)(pu)職分流(liu)”的態度越(yue)來越(yue)放(fang)松，因此更多初中(zhong)(zhong)畢(bi)業生進(jin)入普(pu)(pu)通高中(zhong)(zhong)，而非中(zhong)(zhong)職學校。

3月(yue)23日新聞發布(bu)會公布(bu)的數據顯示(shi)，全國中等職(zhi)業教育（不含人(ren)(ren)社部門管理(li)的技(ji)工學校(xiao)(xiao)）共有學校(xiao)(xiao)7201所，比上(shang)年減少93所；招生(sheng)484.78萬人(ren)(ren)，比上(shang)年下降0.86%。

以招生人數計算，2022年(nian)普職比約為66:34，上一年(nian)約為65:35。

不(bu)過，職(zhi)業教(jiao)育正迎(ying)來重大(da)發(fa)(fa)展(zhan)機遇(yu)。2022年修訂實施(shi)的《職(zhi)業教(jiao)育法》明確“國(guo)家優(you)化教(jiao)育結構，科(ke)學配置(zhi)教(jiao)育資(zi)源(yuan)，在義務教(jiao)育后(hou)的不(bu)同階段因地制(zhi)宜、統籌推進職(zhi)業教(jiao)育與普通教(jiao)育協調發(fa)(fa)展(zhan)”。

教(jiao)育部職(zhi)業教(jiao)育與(yu)成人教(jiao)育司副司長(chang)林(lin)宇在發布(bu)會上說，當(dang)前(qian)，中等(deng)職(zhi)業教(jiao)育和高(gao)等(deng)職(zhi)業教(jiao)育發展的(de)重(zhong)點(dian)都(dou)在于加強內(nei)涵建設、提高(gao)培養質量(liang)和適應(ying)性，進而提升(sheng)吸引力和社(she)會形(xing)象，豐(feng)富國家教(jiao)育體系的(de)多(duo)樣(yang)性。

林宇介紹，去年(nian)，全國已有(you)超過一(yi)半(ban)的(de)中職畢業(ye)生升入高(gao)職（專科(ke)）和本科(ke)繼續學(xue)(xue)習。有(you)的(de)地方在(zai)高(gao)中階(jie)段(duan)教(jiao)(jiao)育(yu)(yu)職普(pu)融通(tong)方面，推動職業(ye)學(xue)(xue)校和普(pu)通(tong)高(gao)中課程(cheng)互選、學(xue)(xue)分互認、資(zi)源互通(tong)、學(xue)(xue)籍互轉，鼓(gu)勵學(xue)(xue)生在(zai)規(gui)則的(de)基(ji)礎上(shang)自主選擇職業(ye)教(jiao)(jiao)育(yu)(yu)和普(pu)通(tong)教(jiao)(jiao)育(yu)(yu)。

中職學(xue)校(xiao)的師(shi)資力量和辦(ban)學(xue)條件持(chi)續向好。2022年(nian)，中等職業(ye)教育“雙師(shi)型”教師(shi)比例(li)為(wei)56.18%，比上(shang)年(nian)提高(gao)0.67個百(bai)分點。全國中等職業(ye)學(xue)校(xiao)校(xiao)舍建(jian)筑面積27516.09萬(wan)平(ping)方米，比上(shang)年(nian)增長(chang)7.39%。

值(zhi)得注意的是，在(zai)中職學校數量持(chi)續(xu)減少的同時，民辦中職學校逆勢增(zeng)(zeng)長。2022年數量為2073所（不(bu)含技(ji)工學校數據），比(bi)上年增(zeng)(zeng)加95所，在(zai)校生276.24萬人(ren)，比(bi)上年增(zeng)(zeng)加8.61萬人(ren)。

近年一些教育培(pei)訓公司(si)轉型舉(ju)辦(ban)民辦(ban)營利性職業學校(xiao)，多所民辦(ban)中職學校(xiao)被(bei)納入上(shang)市公司(si)資產，體(ti)現(xian)了較強(qiang)的社會需求(qiu)和經濟需求(qiu)。

全國工商聯(lian)民(min)辦教(jiao)育(yu)出資(zi)者商會監事長(chang)馬學(xue)雷告(gao)訴21世(shi)紀(ji)經濟報道，“職(zhi)(zhi)業教(jiao)育(yu)不斷迎(ying)來利好(hao)，過去中(zhong)職(zhi)(zhi)教(jiao)育(yu)不受重視(shi)，民(min)辦中(zhong)職(zhi)(zhi)學(xue)校(xiao)和公辦中(zhong)職(zhi)(zhi)學(xue)校(xiao)的整體質量普遍不高(gao)，雙方處(chu)在同一(yi)起跑線上，民(min)辦中(zhong)職(zhi)(zhi)學(xue)校(xiao)如今受到重視(shi)，會有(you)很(hen)大發(fa)展(zhan)空(kong)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