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著監管政(zheng)策的(de)(de)不斷完善，商業銀行(xing)(xing)尤其是中小銀行(xing)(xing)必須(xu)改(gai)變過(guo)去嚴重(zhong)依賴(lai)互(hu)聯網平臺的(de)(de)發展模式(shi)，打造獨(du)立(li)自(zi)主的(de)(de)大數據風控(kong)能力，才能將互(hu)聯網貸款業務(wu)做到可(ke)持續。”近日，一(yi)家華北(bei)地區城商行(xing)(xing)高管對(dui)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(shi)。

在其看來(lai)，可(ke)持續的關(guan)鍵要素包括客戶來(lai)源(yuan)、貸款余額、資(zi)產質(zhi)量等多方面，并最終能(neng)夠(gou)給銀行帶來(lai)一(yi)定的經濟效益。

6月30日(ri)，是(shi)商業(ye)銀(yin)行互聯(lian)(lian)網(wang)貸款業(ye)務過渡期的(de)(de)最后一天，所有(you)銀(yin)行的(de)(de)存(cun)量互聯(lian)(lian)網(wang)貸款業(ye)務必須完成整改，如聯(lian)(lian)合貸款的(de)(de)出資比例、當地(di)沒有(you)網(wang)點(dian)的(de)(de)跨(kua)地(di)域(yu)互聯(lian)(lian)網(wang)貸款等。

不過，據21世紀經濟報(bao)道記(ji)者采訪了解到，在過渡期延長的(de)這一年里（2022年7月12日(ri)至2023年6月30日(ri)），此前未(wei)完(wan)成(cheng)整改(gai)的(de)部分中小(xiao)銀行也已幾乎完(wan)成(cheng)了余(yu)量(liang)業務的(de)整改(gai)。與此同(tong)時，還普遍(bian)對相關科技尤其是風控技術方面(mian)對標監管要求(qiu)進行了完(wan)善升(sheng)級。

多位接受記者采訪的(de)中(zhong)小銀行相關(guan)(guan)人士(shi)認為，此(ci)次過渡期結束后大概率不會再次延長。一(yi)家華南地區股(gu)份行相關(guan)(guan)人士(shi)對(dui)記者表示(shi)，該(gai)行互聯(lian)網貸款自(zi)2020年(nian)就按原銀保監會的(de)要(yao)求調(diao)整(zheng)產品方案，目前已(yi)經整(zheng)改完(wan)畢(bi)，包括產品期限(xian)、額度等等。

“不會延長(chang)的主(zhu)要原因(yin)是商(shang)業銀行合作(zuo)方，互聯網(wang)渠道尤其(qi)是14家頭部(bu)平臺相關(guan)貸款業務(wu)已經整改完成。”一(yi)家城商(shang)行零(ling)售部(bu)門(men)人士對記(ji)者稱(cheng)。

另(ling)一家(jia)城(cheng)商行零售部門(men)人士(shi)也對(dui)記者表示，此前延(yan)長(chang)(chang)的過渡(du)期(qi)已經足夠部分銀行完成業務整(zheng)改(gai)了(le)，監管部門(men)這次不會再次延(yan)長(chang)(chang)過渡(du)期(qi)了(le)。在其看來，此次過渡(du)期(qi)是否會再次延(yan)長(chang)(chang)與(yu)當(dang)前經濟形(xing)勢沒有(you)(you)太大的關系(xi)，“去年延(yan)長(chang)(chang)有(you)(you)一部分關系(xi)”。

值得關注的是，近(jin)期(qi)多個相(xiang)關部(bu)門正在研究推出一批政(zheng)策措(cuo)施以推動經濟(ji)持續回(hui)升向好，消費作為(wei)短(duan)期(qi)內促進經濟(ji)恢復向好的重要舉(ju)措(cuo)，如何(he)利用(yong)金融手段(duan)促進消費也成為(wei)政(zheng)策舉(ju)措(cuo)的一部(bu)分。

國家(jia)金(jin)融監督管(guan)理總(zong)局相關部門負責人近日(ri)表示，實證(zheng)測算表明，引入消(xiao)(xiao)費(fei)金(jin)融產品后，借款人消(xiao)(xiao)費(fei)金(jin)額提(ti)升(sheng)(sheng)16%—30%，合作商戶銷售額提(ti)升(sheng)(sheng)約40%，能(neng)夠助力釋放潛在(zai)消(xiao)(xiao)費(fei)需(xu)求，增(zeng)強消(xiao)(xiao)費(fei)對經濟(ji)發展的(de)拉動作用。

“互聯網貸款業(ye)務(wu)被規(gui)范后，部分中小銀行(xing)發(fa)力自(zi)營業(ye)務(wu)，但這(zhe)些銀行(xing)尤其是沒有(you)異(yi)地分支(zhi)機(ji)構的(de)中小銀行(xing)，想要通(tong)過自(zi)營業(ye)務(wu)做高消費貸款量(liang)會非常難，因為(wei)增量(liang)客戶很難繼續挖掘，尤其是當前的(de)經濟背景(jing)下(xia)。”一位頭部城商行(xing)人士(shi)對21世紀(ji)經濟報(bao)道記(ji)者表(biao)示(shi)。

記(ji)者從華南地區一家農商(shang)行了解到，由于消費貸款主要的(de)潛在(zai)客(ke)群收入(ru)減少，該行的(de)消費貸款余額不斷被動減量(liang)。

也(ye)有不少商業(ye)銀行(xing)繼(ji)續與平(ping)臺進(jin)行(xing)符合(he)監(jian)管(guan)系列要求的合(he)作，但受制(zhi)于集(ji)中(zhong)度管(guan)理、總量控制(zhi)和限(xian)額管(guan)理的剛性(xing)限(xian)制(zhi)，這部分貸款余額亦出現了一(yi)定程度的下降(jiang)。

高增長背后

商業銀行(xing)互(hu)聯網貸款的興(xing)起與互(hu)聯網金(jin)融(rong)不(bu)無關系。

2023年(nian)(nian)，是(shi)互聯網(wang)金融發展的(de)第十年(nian)(nian)。回首十年(nian)(nian)前，率(lv)先推出(chu)互聯網(wang)貸款業(ye)務的(de)并非商(shang)業(ye)銀行，而是(shi)眾多的(de)流(liu)量平(ping)臺(tai)，如京東、螞蟻(yi)、騰訊等，隨后才是(shi)受到嚴監(jian)管的(de)持牌金融機構(gou)，包括(kuo)消(xiao)費(fei)金融公(gong)司、商(shang)業(ye)銀行的(de)進入，進一步做大(da)了(le)消(xiao)費(fei)金融市場(chang)。

不過，多數(shu)銀(yin)行(xing)進(jin)入互聯(lian)(lian)網貸款(kuan)市(shi)場(chang)并非自己親自做業務，而是(shi)選(xuan)擇與(yu)平(ping)(ping)(ping)臺進(jin)行(xing)合作。由于(yu)流量(liang)優勢(shi)，銀(yin)行(xing)尤(you)其是(shi)中小銀(yin)行(xing)與(yu)平(ping)(ping)(ping)臺合作涉足互聯(lian)(lian)網貸款(kuan)業務幾乎淪為資(zi)金提(ti)供方。一(yi)位民營(ying)銀(yin)行(xing)風(feng)控部門(men)人士曾告訴記者(zhe)，一(yi)筆互聯(lian)(lian)網貸款(kuan)平(ping)(ping)(ping)臺和商(shang)業銀(yin)行(xing)出資(zi)比例為1：9的情況(kuang)非常常見，而平(ping)(ping)(ping)臺將(jiang)發(fa)放的貸款(kuan)再進(jin)行(xing)ABS融資(zi)后(hou)，又可以再次與(yu)銀(yin)行(xing)發(fa)放貸款(kuan)，通(tong)過不斷循環做大貸款(kuan)量(liang)。

初(chu)期，不少(shao)中小(xiao)銀行通過與平臺合作(zuo)發放互聯網(wang)貸(dai)款也嘗到了甜頭(tou)，相(xiang)關貸(dai)款余額飛快(kuai)增長(chang)，且貸(dai)款息差也高于(yu)傳統線下(xia)貸(dai)款，從而帶(dai)來了業績的大幅增長(chang)。

一份來(lai)自監管部(bu)門的(de)數據披露，即使在監管部(bu)門出臺互(hu)(hu)(hu)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(kuan)平臺業(ye)務規(gui)范文件(jian)半年后，商業(ye)銀行互(hu)(hu)(hu)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(kuan)余(yu)額還在高速增(zeng)(zeng)長。截(jie)至(zhi)2021年末(mo)，銀行業(ye)金融機構互(hu)(hu)(hu)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(kuan)余(yu)額為5.75萬(wan)億，同(tong)比增(zeng)(zeng)長21.8%。其中，用于生(sheng)產經營的(de)個人互(hu)(hu)(hu)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(kuan)和(he)企業(ye)流(liu)動資金互(hu)(hu)(hu)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(kuan)同(tong)比分別增(zeng)(zeng)長68.1%、46.3%。

業績方面，如一家西部(bu)城商(shang)行多年的(de)審計報(bao)告顯示，該行2017年-2022年的(de)個人貸(dai)(dai)款(kuan)利息收入分別為10.81億(yi)元(yuan)、11.87億(yi)元(yuan)（24.85億(yi)，注：年末聯(lian)合貸(dai)(dai)款(kuan)余(yu)額，后(hou)同）、15.58億(yi)元(yuan)（103.14億(yi)）、19.17億(yi)元(yuan)（111.76億(yi)）、20.03億(yi)元(yuan)（61.77億(yi)）、20.22億(yi)元(yuan)，與(yu)其(qi)互聯(lian)網貸(dai)(dai)款(kuan)發展情(qing)況(kuang)基(ji)本同步。

一家發(fa)(fa)展(zhan)過互聯網(wang)貸(dai)款的外(wai)資行(xing)也曾在2021年(nian)(nian)(nian)年(nian)(nian)(nian)報中披露，該行(xing)通(tong)過發(fa)(fa)展(zhan)線上貸(dai)款，當年(nian)(nian)(nian)全年(nian)(nian)(nian)利(li)息收(shou)入較去(qu)年(nian)(nian)(nian)增(zeng)長(chang)114%，利(li)差收(shou)入較上年(nian)(nian)(nian)增(zeng)長(chang)111%，多(duo)年(nian)(nian)(nian)的審計報告還顯示，該行(xing)2018年(nian)(nian)(nian)-2022年(nian)(nian)(nian)的個(ge)人貸(dai)款利(li)息收(shou)入分(fen)別為2.86億元(yuan)(yuan)、3.02億元(yuan)(yuan)（4064.7萬元(yuan)(yuan)，注：網(wang)貸(dai)手續費支出(chu)，后同）、8.28億元(yuan)(yuan)（2.19億）、15.52億元(yuan)(yuan)（4.09億）、20.12億元(yuan)(yuan)（4.68億）。

而在貸(dai)款(kuan)和利息收入高(gao)速(su)增長(chang)的背景后，是中(zhong)小(xiao)銀行自主風控的缺失(shi)和高(gao)額手續費用的支付，并衍生了(le)相應(ying)的風險。

“風險隱患較為突出(chu)，”一位地(di)(di)方銀(yin)保(bao)監局(ju)局(ju)長曾(ceng)公開(kai)撰文談及當(dang)地(di)(di)互聯網貸(dai)款業務，“轄內銀(yin)行(xing)機構(gou)普遍反(fan)映，引流(liu)平臺嚴格屏(ping)蔽金(jin)融(rong)機構(gou)客戶(hu)觸(chu)(chu)達，銀(yin)行(xing)機構(gou)被剝奪客戶(hu)觸(chu)(chu)點導致大量合作貸(dai)款產品(pin)核(he)心風控環節完全依(yi)賴助貸(dai)平臺完成”。

其(qi)指出(chu)(chu)，銀(yin)(yin)行依賴獲客推薦方進行實質(zhi)性風控，自身審批(pi)形式(shi)化容(rong)易導致銀(yin)(yin)行成為產(chan)業(ye)鏈上單(dan)純的(de)資(zi)金牌(pai)照供應(ying)商，無法通(tong)過業(ye)務發展(zhan)積累信貸數(shu)據資(zi)源(yuan)、提升大數(shu)據風控能力，這(zhe)在市場話語權較弱的(de)中(zhong)小銀(yin)(yin)行表現得尤為突出(chu)(chu)。

“客戶增(zeng)長(chang)和(he)風控主要靠貸款合(he)作機構，如果合(he)作機構為(wei)做大規模而(er)采用(yong)過(guo)于激進的客戶下沉策略(lve)或(huo)實(shi)施數據操(cao)控，銀行發現(xian)時剎(cha)車將為(wei)時已晚。”一位銀行業人士曾指(zhi)出。

事實上，不(bu)少銀行互聯網(wang)貸(dai)款業(ye)務的風險(xian)已(yi)經暴(bao)露出來。公開(kai)數(shu)據顯示(shi)，截至2021年末(mo)，西部地區一家城(cheng)商行互聯網(wang)聯合(he)貸(dai)款不(bu)良率曾(ceng)超過5%，而(er)全行的不(bu)良率則是3%；沿海(hai)地區一家城(cheng)商行個人(ren)經營性互聯網(wang)聯合(he)貸(dai)款逾期(qi)率為4.10%，而(er)全行的個人(ren)經營性貸(dai)款逾期(qi)率為2.23%。

不少城商(shang)行的相關數據則(ze)反(fan)映出(chu)了(le)商(shang)業(ye)銀(yin)行給合(he)作機構支(zhi)(zhi)付的高額手(shou)續費(fei)(fei)情況。一(yi)家(jia)山東地區城商(shang)行數據顯示(shi)，該(gai)(gai)行手(shou)續費(fei)(fei)及傭金(jin)(jin)支(zhi)(zhi)出(chu)主要是(shi)該(gai)(gai)行與第三方互聯網平(ping)臺開展聯合(he)貸款而支(zhi)(zhi)付的平(ping)臺手(shou)續費(fei)(fei)，最高能拖累營業(ye)收入超過三成(cheng)；一(yi)家(jia)沿(yan)海地區城商(shang)行數據也顯示(shi)，該(gai)(gai)行手(shou)續費(fei)(fei)及傭金(jin)(jin)凈收入連續為負值，就是(shi)因為受互聯網貸款手(shou)續費(fei)(fei)支(zhi)(zhi)出(chu)過高影響。

高額的(de)(de)手續費(fei)用(yong)也推高了實體(ti)(ti)經濟融資(zi)成本。一位監管部(bu)門人士曾在(zai)2021年7月公開(kai)指出，大(da)型(xing)(xing)互聯網平臺(tai)導客引流費(fei)或者信息服(fu)務(wu)費(fei)大(da)概是6%-7%，實際上銀(yin)行的(de)(de)貸款利率是4%-5%，所以整個實體(ti)(ti)經濟和企(qi)業的(de)(de)融資(zi)成本里(li)面，大(da)型(xing)(xing)互聯網平臺(tai)占了很大(da)一塊。“減費(fei)讓利既(ji)要(yao)在(zai)銀(yin)行這(zhe)端，同時要(yao)加大(da)對大(da)型(xing)(xing)互聯網平臺(tai)等市場主體(ti)(ti)在(zai)收費(fei)方面的(de)(de)監管力度。”

“銀行(xing)(xing)是(shi)經(jing)營風(feng)險(xian)的(de)(de)行(xing)(xing)業，商業銀行(xing)(xing)新零售轉型，會(hui)帶(dai)來(lai)新的(de)(de)發(fa)展機遇，也會(hui)帶(dai)來(lai)新風(feng)險(xian)。”一家國有大行(xing)(xing)行(xing)(xing)長曾公開表(biao)示。其所稱新風(feng)險(xian)，互聯網貸(dai)款(kuan)即是(shi)其中之一。

制度化重塑

“在與合(he)作機構共同出資發(fa)放(fang)貸款(kuan)時，商(shang)(shang)業銀(yin)行應(ying)當(dang)按照自主風控的原(yuan)則(ze)審慎(shen)開展業務(wu)，避免成(cheng)為單純的資金提(ti)供方。”2020年7月(yue)17日(ri)，原(yuan)銀(yin)保監會有關部門負責人就《商(shang)(shang)業銀(yin)行互聯網貸款(kuan)管理暫(zan)行辦法》答記者問(wen)時表示。

上述(shu)文(wen)件(jian)是監管部門規范商業(ye)銀行互聯(lian)網貸(dai)款業(ye)務第(di)一份文(wen)件(jian)，但真正讓銀行人士對該業(ye)務未來發展感到擔(dan)憂的還是相關金融部門對頭部平(ping)臺的約談。

2020年12月(yue)24日，一份震驚市(shi)場的公(gong)告發(fa)出(chu)。多(duo)個金融部(bu)門公(gong)告稱，將于近日約(yue)(yue)談(tan)螞(ma)蟻(yi)(yi)集團，督促指(zhi)導螞(ma)蟻(yi)(yi)集團規范金融業務(wu)經營與發(fa)展(zhan)。12月(yue)27日，即正式(shi)約(yue)(yue)談(tan)的第二天，相(xiang)關部(bu)門領導介(jie)紹了(le)約(yue)(yue)談(tan)的主(zhu)要(yao)內容，包括對信貸(dai)、保險、理財(cai)等金融活(huo)動的整改等五個重點(dian)業務(wu)領域。

記者(zhe)了(le)解到，在(zai)此次約談(tan)前，金融(rong)部(bu)門還(huan)曾專門向銀行下發(fa)了(le)消費(fei)類聯合貸款業務(wu)的統計表，花唄、借唄相(xiang)關情(qing)況被單列出來。

在隨后的幾個月里，另外(wai)13家網(wang)絡平(ping)臺也被相關金融部門約(yue)談(tan)，約(yue)談(tan)內容基本對標螞(ma)蟻集(ji)團。

在(zai)深度整改(gai)的同時，監管部門也給了這些(xie)平臺(tai)新(xin)出路，成(cheng)立消費金融(rong)公司(si)(si)或者互聯網小貸(dai)公司(si)(si)（主要是(shi)增資(zi)），但相(xiang)關監管要求也隨之(zhi)制(zhi)度化，平臺(tai)相(xiang)關業務發展也規范化。

2021年2月，《關(guan)于進一(yi)步規范商(shang)(shang)業(ye)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互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業(ye)務的(de)通知》發(fa)布(bu)后，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相關(guan)業(ye)務人士更加悲觀，主要是其中幾個定量指標：單(dan)筆貸(dai)款(kuan)中合(he)作方(fang)出資(zi)比例不得(de)(de)低于30%、與(yu)單(dan)一(yi)合(he)作方(fang)（含其關(guan)聯(lian)方(fang)）發(fa)放的(de)本行(xing)(xing)(xing)貸(dai)款(kuan)余額不得(de)(de)超(chao)過(guo)本行(xing)(xing)(xing)一(yi)級資(zi)本凈額的(de)25%、商(shang)(shang)業(ye)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與(yu)全部合(he)作機構共同出資(zi)發(fa)放的(de)互聯(lian)網(wang)貸(dai)款(kuan)余額不得(de)(de)超(chao)過(guo)本行(xing)(xing)(xing)全部貸(dai)款(kuan)余額的(de)50%。

也是從2021年起，不少(shao)中(zhong)小銀行的互(hu)聯網(wang)貸(dai)款余額(e)(e)開(kai)始大幅下(xia)降，如西部地(di)區(qu)一家(jia)城商行2021年末個人消費(fei)貸(dai)款同(tong)(tong)比下(xia)降超50%，東北地(di)區(qu)一家(jia)城商行2021年末個人消費(fei)貸(dai)款余額(e)(e)同(tong)(tong)比下(xia)降超30%。

如果說該文件規范商(shang)業(ye)銀(yin)行(xing)互聯網貸款業(ye)務(wu)的(de)重(zhong)點是(shi)貸款量，那么《關于加(jia)強商(shang)業(ye)銀(yin)行(xing)互聯網貸款業(ye)務(wu)管理 提升金(jin)融服務(wu)質(zhi)效的(de)通知》則是(shi)將(jiang)風控放在了(le)更加(jia)重(zhong)要的(de)位(wei)置(zhi)上，同時(shi)該文件將(jiang)存量業(ye)務(wu)過渡期延長了(le)一年。

“貸款(kuan)(kuan)是商業銀行(xing)的核心業務，自(zi)主(zhu)風控是實現互聯(lian)網(wang)貸款(kuan)(kuan)業務平穩健康(kang)發展(zhan)的生命(ming)線。”在解讀(du)這份新文件時，原銀保監會有關部(bu)門負責人(ren)如是表示。

一位城商行(xing)人士彼時對(dui)記者(zhe)表示，銀行(xing)自主(zhu)風(feng)控、自主(zhu)運營(ying)是一個不斷深入、精(jing)益求精(jing)的過程，“延得越久(jiu)，驗收標準越高，實(shi)際壓力(li)更大”。

據了解(jie)，在延長的(de)這(zhe)一(yi)年過渡期里(li)，不少(shao)中(zhong)小銀行未完全放棄與平臺的(de)繼續合(he)作(zuo)，但(dan)按照最(zui)新標準對相關(guan)風(feng)控(kong)和合(he)作(zuo)內容進行了升級。一(yi)家山東地(di)區的(de)城(cheng)商行披露，2022年該行建(jian)立各類合(he)作(zuo)機(ji)構(gou)準入白名單機(ji)制，并實施分層管(guan)理，持續對合(he)作(zuo)機(ji)構(gou)進行定期（每年至少(shao)一(yi)次）風(feng)險(xian)識別、評(ping)估(gu)，強(qiang)化(hua)互聯(lian)網貸(dai)(dai)款(kuan)風(feng)險(xian)控(kong)制主體責(ze)任，不將貸(dai)(dai)前、貸(dai)(dai)中(zhong)、貸(dai)(dai)后管(guan)理的(de)關(guan)鍵環節(jie)外包，加強(qiang)合(he)作(zuo)方(fang)風(feng)險(xian)排查，嚴格控(kong)制助貸(dai)(dai)業務。

“我行(xing)在2022年(nian)嚴格完成(cheng)聯合貸款整改(gai)，為(wei)此還將相關平臺互聯網(wang)貸款新規改(gai)造列為(wei)科(ke)技建設的(de)重要需求。”一家福建地(di)區的(de)城商行(xing)披露。

也有(you)(you)不少(shao)中(zhong)小銀(yin)行在降低對(dui)平臺依賴的同時，開始(shi)發力(li)自營(ying)(ying)業務，不過(guo)從效果來(lai)看，部分還需要更長時間的驗證。西部一(yi)家(jia)(jia)城商(shang)行自2021年開始(shi)啟動自營(ying)(ying)個人(ren)消費貸款產(chan)品，但經過(guo)了(le)一(yi)年多，該(gai)行個人(ren)貸款轉型調(diao)整(zheng)仍面臨(lin)一(yi)定的壓力(li)；另一(yi)家(jia)(jia)沿(yan)海地(di)區(qu)的城商(shang)行也是(shi)在2021年開始(shi)啟動場(chang)景化(hua)自營(ying)(ying)貸款產(chan)品，從目前情(qing)況來(lai)看，未來(lai)有(you)(you)望推動貸款規模回升。

對于新(xin)形勢(shi)下的金(jin)融監(jian)管工作思路，6月8日，國(guo)家(jia)金(jin)融監(jian)督管理總局局長李云澤在第十四屆陸(lu)家(jia)嘴論(lun)壇(tan)上表示，堅(jian)決消(xiao)除(chu)監(jian)管空白和盲區，厘清責任(ren)邊(bian)界，拉緊(jin)責任(ren)鏈條，加強綜合(he)治(zhi)理，完善多主體參與、多領(ling)域協作、多層次貫通的責任(ren)體系，真正(zheng)實現監(jian)管“全覆(fu)蓋(gai)、無(wu)例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