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者按：

5月15日(ri)-5月21日(ri)是(shi)全民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周(zhou)。為了(le)傳播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知(zhi)“食”、助力提升全民健康(kang)素養(yang)(yang)，21世(shi)紀經濟報道(dao)、21世(shi)紀新健康(kang)研究院特策劃推出專題(ti)報道(dao)，通(tong)過采訪協會專家、研究學者、臨床(chuang)醫生(sheng)等，聚焦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知(zhi)識科(ke)普(pu)、臨床(chuang)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治(zhi)療以及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食品行業發展(zhan)等，攜(xie)手各方(fang)共(gong)建營(ying)(ying)養(yang)(yang)健康(kang)好生(sheng)活，推動實現“健康(kang)中國”。

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朱萍 實習生楊寧 北京報道  在(zai)(zai)疾病的治(zhi)療(liao)中，營養(yang)有著重要的作用，尤其是(shi)在(zai)(zai)腫(zhong)瘤治(zhi)療(liao)中。營養(yang)治(zhi)療(liao)能改善腫(zhong)瘤患(huan)者營養(yang)不良，已成為腫(zhong)瘤治(zhi)療(liao)的常規(gui)手段與基礎措施，中國抗癌(ai)協(xie)會等權威機構均(jun)強調了營養(yang)治(zhi)療(liao)在(zai)(zai)腫(zhong)瘤患(huan)者治(zhi)療(liao)中的重要性。

在(zai)2022全(quan)民營(ying)(ying)養(yang)周(zhou)期間，21世紀經濟報道也對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合理用藥(yao)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委員、中(zhong)國臨床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學會（CSCO）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營(ying)(ying)養(yang)專家委員會侯任主任委員王杰軍進行了(le)(le)專訪(fang)。王杰軍教(jiao)授講述了(le)(le)目前我(wo)國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患(huan)(huan)者營(ying)(ying)養(yang)不良的(de)高發原因，并且(qie)分享了(le)(le)對解決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患(huan)(huan)者營(ying)(ying)養(yang)不良的(de)問(wen)題的(de)看法，為我(wo)國未來(lai)腫(zhong)(zhong)(zhong)(zhong)瘤患(huan)(huan)者營(ying)(ying)養(yang)建設提供了(le)(le)建議。

中國腫瘤患者營養不良嚴重

《21世紀》：造成腫瘤患者營(ying)養不良(liang)高發的因素有哪些？

王杰軍(jun)：在我(wo)國(guo)，腫(zhong)瘤患者(zhe)(zhe)是(shi)營養(yang)不(bu)(bu)良(liang)的(de)“重災(zai)區”。中國(guo)腫(zhong)瘤患者(zhe)(zhe)發生營養(yang)不(bu)(bu)良(liang)的(de)比例在70%左右，但真正(zheng)有干(gan)預(yu)的(de)人(ren)僅約(yue)30%-40%，并且很多是(shi)不(bu)(bu)規(gui)范的(de)干(gan)預(yu)。較大一部(bu)分腫(zhong)瘤患者(zhe)(zhe)在醫(yi)院里經過反復的(de)治療，但它營養(yang)始終跟(gen)不(bu)(bu)上，從而導致了營養(yang)不(bu)(bu)良(liang)。

與(yu)(yu)此同時，醫務人員與(yu)(yu)患(huan)者都沒有非常好地(di)理(li)解營(ying)養的(de)(de)重要(yao)性，僅簡(jian)單當作能否吃飽的(de)(de)認識還普(pu)遍存在(zai)。實際上(shang)，營(ying)養治(zhi)療(liao)遠遠不是一個(ge)吃飽的(de)(de)問題，現在(zai)營(ying)養治(zhi)療(liao)理(li)念已(yi)經(jing)完全改變(bian)。

《21世紀》：營養不良(liang)對腫瘤患者(zhe)的具體危害有哪些(xie)？

王杰軍(jun)：最容易(yi)看到的是患(huan)者體(ti)重減輕；腫(zhong)瘤患(huan)者因營養不(bu)良，導(dao)致不(bu)能夠(gou)接受(shou)足量的抗(kang)(kang)腫(zhong)瘤藥物(wu)治(zhi)療(liao)，使(shi)得抗(kang)(kang)腫(zhong)瘤治(zhi)療(liao)的效果也會減弱；生存時間(jian)縮短等。

同時，會導致(zhi)腫瘤患(huan)(huan)者抗腫瘤治(zhi)療(liao)(liao)相關不良反應的(de)比例(li)、程度、種類都明顯增(zeng)加；化療(liao)(liao)患(huan)(huan)者的(de)耐受性(xing)會變差；感染的(de)發生率增(zeng)加；住院時間延長；嚴重影響患(huan)(huan)者的(de)康復等問題(ti)。

此外，營養不良腫瘤患者會進展成惡液質，表現為極(ji)度消瘦，皮包骨(gu)頭(tou)，形如骷髏，貧血，無力，完全(quan)臥床，生(sheng)活不能自理，極(ji)度痛苦，全(quan)身衰竭等綜合征(zheng)，甚至會直(zhi)接導致患者死亡。

《21世紀》：哪(na)些腫瘤患者(zhe)的(de)營養問題(ti)會更為突出(chu)？

王杰軍：所有(you)的(de)(de)腫瘤患者都會出現營養(yang)不(bu)良，因為營養(yang)不(bu)良不(bu)僅是(shi)(shi)吃不(bu)下去，也有(you)代謝(xie)障礙的(de)(de)問題，但是(shi)(shi)發生(sheng)率最高的(de)(de)是(shi)(shi)消化道腫瘤。在中國，最常(chang)見的(de)(de)胃癌(ai)、食管(guan)癌(ai)是(shi)(shi)臨床上營養(yang)問題較為突出的(de)(de)癌(ai)種。

《21世紀》：在腫(zhong)(zhong)瘤治療中，一些患(huan)者認為“營(ying)養好的話(hua)，就是會把腫(zhong)(zhong)瘤喂(wei)大了”，這種說法(fa)是否正確？

王杰軍(jun)：沒有(you)足夠的(de)(de)營(ying)養，就不能夠耐受抗腫(zhong)瘤(liu)(liu)治療。在抗腫(zhong)瘤(liu)(liu)治療的(de)(de)不良(liang)(liang)反應上也會很嚴重，患者的(de)(de)免疫力(li)會減(jian)退(tui)(tui)，導致抗腫(zhong)瘤(liu)(liu)效果(guo)會減(jian)退(tui)(tui)，嚴重增(zeng)加不良(liang)(liang)反應，住院時間延長(chang)，帶來很多非常(chang)不良(liang)(liang)的(de)(de)結果(guo)。

臨床上(shang)，部分醫生(sheng)對腫瘤營養(yang)的知(zhi)識(shi)不夠了解(jie)，不能夠很好(hao)的說服患(huan)者。所以未來提高醫生(sheng)對營養(yang)的認(ren)知(zhi)，這(zhe)是(shi)非(fei)常重要的。

值得注意的(de)是，真正的(de)臨床專家，往(wang)往(wang)從(cong)來不(bu)會(hui)說(shuo)滿話(hua)，講的(de)話(hua)要(yao)有(you)臨床數(shu)據(ju)支持，要(yao)對患者(zhe)負責(ze)；但有(you)些小廣告都說(shuo)滿話(hua)，承諾(nuo)包(bao)治(zhi)百病，這些東西不(bu)科學，但確實有(you)很多患者(zhe)病急亂(luan)投醫。所(suo)以(yi)需要(yao)逐(zhu)漸提高整個(ge)公眾(zhong)的(de)認知，讓更多正確的(de)科學知識能夠更多占領這個(ge)舞臺是更加重要(yao)的(de)。

《21世(shi)紀》：腫瘤患(huan)者如何(he)遠離營養不良(liang)的狀況？

王杰軍：最重(zhong)(zhong)要的是(shi)，醫(yi)務(wu)人員、患者和患者家屬(shu)都要了解營養的重(zhong)(zhong)要性，不要把營養只當成簡單的吃(chi)飽、吃(chi)不飽的問題。

最(zui)近，我們在四川(chuan)華西醫科大學做了(le)一(yi)個(ge)(ge)調研(yan)，讓醫生(sheng)、患(huan)者(zhe)(zhe)及(ji)其家屬三方評估患(huan)者(zhe)(zhe)營(ying)養(yang)狀(zhuang)況(kuang)，出現評價(jia)最(zui)不準確的是腫瘤(liu)(liu)患(huan)者(zhe)(zhe)自(zi)己(ji)。當醫生(sheng)問患(huan)者(zhe)(zhe)營(ying)養(yang)狀(zhuang)況(kuang)如(ru)何？患(huan)者(zhe)(zhe)表示，吃(chi)得挺好(hao)，因為(wei)(wei)早(zao)中晚都能(neng)吃(chi)一(yi)碗稀飯。但實際上(shang)，這個(ge)(ge)患(huan)者(zhe)(zhe)營(ying)養(yang)狀(zhuang)況(kuang)已經(jing)很(hen)差了(le)，已經(jing)明顯營(ying)養(yang)不足(zu)了(le)。也有(you)部分(fen)腫瘤(liu)(liu)患(huan)者(zhe)(zhe)家屬也覺(jue)得還挺好(hao)，認為(wei)(wei)患(huan)者(zhe)(zhe)剛治療完以后(hou)能(neng)這樣吃(chi)算不錯了(le)。

同(tong)樣(yang)，在臨床上，很(hen)多醫務(wu)人員對(dui)營(ying)養的(de)評估(gu)(gu)也是不足的(de)，不能(neng)非常(chang)準確(que)地(di)評估(gu)(gu)患(huan)者(zhe)的(de)營(ying)養狀況，也沒有(you)非常(chang)好地(di)認識到(dao)營(ying)養治(zhi)療的(de)重要性(xing)，所(suo)以導(dao)致了很(hen)多腫(zhong)瘤(liu)患(huan)者(zhe)，不能(neng)得到(dao)非常(chang)好的(de)有(you)效的(de)治(zhi)療。

所以(yi)醫患提高(gao)認識(shi)非常(chang)重要(yao)，要(yao)不斷去推廣(guang)一些有(you)關(guan)腫瘤患者營(ying)養管理、營(ying)養治(zhi)療的一些共識(shi)和(he)指南(nan)。

《21世紀》：如(ru)何提高醫生和(he)患者的營養治療認識(shi)？

王杰(jie)軍：首(shou)先(xian)，通過醫(yi)生(sheng)的認(ren)知提高以后(hou)對患者進行(xing)教(jiao)育。其次(ci)，通過媒體去做(zuo)(zuo)相關的教(jiao)育宣傳。我們也不(bu)斷(duan)地在不(bu)同的平臺上(shang)做(zuo)(zuo)科普(pu)講座，不(bu)斷(duan)提高醫(yi)生(sheng)相關意識。

再者(zhe)，需要專業的(de)醫(yi)生做(zuo)一些科普活(huo)動，幫助提高(gao)患(huan)者(zhe)及其家屬的(de)認識，做(zuo)好腫瘤(liu)的(de)營養(yang)治療工作。

《21世(shi)紀》：除了(le)認知以外，我國目前腫瘤(liu)營養(yang)治療還可以從哪(na)些方(fang)面改善？

王杰(jie)軍：可以(yi)采取MDT（多學科(ke)）形(xing)式。未來(lai)一定是(shi)專業的(de)人做(zuo)專業的(de)事，讓所有(you)(you)腫瘤(liu)科(ke)醫生(sheng)都懂得營養是(shi)挺難的(de)，為此，營養科(ke)的(de)醫生(sheng)配合(he)腫瘤(liu)醫生(sheng)做(zuo)這件事將(jiang)會更加好(hao)，現在(zai)有(you)(you)很(hen)多醫院有(you)(you)營養醫生(sheng)下病房，參(can)與腫瘤(liu)病人的(de)治(zhi)療計劃(hua)制定，這樣可能是(shi)我(wo)們未來(lai)要(yao)走的(de)一個(ge)合(he)理的(de)方式。

新生力量特醫食品

《21世紀》：目前在腫瘤(liu)患者營養治療和補(bu)充方(fang)面，有哪些相關的原則？

王杰軍：盡量通過腸(chang)內營(ying)養。腸(chang)內不(bu)行(xing)的(de)話(hua)(hua)，就腸(chang)內腸(chang)外(wai)結合，實在不(bu)行(xing)的(de)話(hua)(hua)再靠腸(chang)外(wai)。但腸(chang)外(wai)補(bu)充不(bu)能(neng)長時間，用腸(chang)內補(bu)的(de)方(fang)式(shi)最好，一是能(neng)保(bao)持消(xiao)化道(dao)的(de)功能(neng)，再者，對肝臟功能(neng)也(ye)有(you)保(bao)護作用，而且，對腸(chang)道(dao)菌群也(ye)有(you)保(bao)護，這樣對患(huan)者是更加有(you)利。

目前出現了一個(ge)新的(de)力量即特醫食(shi)品(pin)，給腫瘤患者(zhe)的(de)營養治療帶來新的(de)機會。在腫瘤的(de)特醫食(shi)品(pin)里(li)，有更多的(de)組成方(fang)式，針對不(bu)同疾病區分(fen)，也(ye)便于(yu)我們(men)靈活地根據患者(zhe)的(de)需求(qiu)去制作一些個(ge)性化的(de)營養。

《21世紀(ji)》：特(te)醫(yi)食品沒有(you)收(shou)費碼，醫(yi)生開具處(chu)方后患(huan)者只能院外市場購買，尤其可能對住院患(huan)者更為不便(bian)利，如何解決這最后一公里問題(ti)？

王杰軍：因為特醫食品是一個新(xin)生事(shi)物(wu)，在很(hen)多管理規(gui)范上還(huan)沒有完全建立起來(lai)，收費碼等相關問題目前也有地(di)方(fang)在試點推廣中，后續預計或能更好(hao)地(di)解決。

實際上，腫瘤(liu)患者住(zhu)院的(de)時(shi)間(jian)非常短。如上海三甲(jia)醫院腫瘤(liu)患者的(de)平(ping)均住(zhu)院時(shi)間(jian)為(wei)3~4天(tian)，所以患者在醫院內(nei)的(de)時(shi)間(jian)是非常短的(de)，而(er)居(ju)家(jia)管理則(ze)是長期的(de)，也需要(yao)更為(wei)重視。

包括中國(guo)在內很多(duo)國(guo)家(jia)發(fa)布(bu)了針對(dui)腫瘤(liu)患者營(ying)養(yang)治(zhi)療指南，但最(zui)(zui)終(zhong)效果(guo)要(yao)(yao)看患者依從性(xing)，按照(zhao)要(yao)(yao)求堅持(chi)吃(chi)下去。國(guo)外(wai)很多(duo)研究表明，如果(guo)患者要(yao)(yao)從營(ying)養(yang)治(zhi)療里獲益，那依從性(xing)必須要(yao)(yao)好，最(zui)(zui)起(qi)碼要(yao)(yao)遵守(shou)75%以上，這樣(yang)才能獲得效果(guo)。    

未來(lai)，我們會(hui)更加強調腫瘤患(huan)者(zhe)營養的長期(qi)管(guan)理(li)，特別是院(yuan)外的管(guan)理(li)。我們也在嘗(chang)試做一(yi)個中國腫瘤患(huan)者(zhe)癥狀管(guan)理(li)平(ping)臺，專門針(zhen)對患(huan)者(zhe)的院(yuan)外營養管(guan)理(li)，安排營養師(shi)為患(huan)者(zhe)做在線(xian)的服(fu)務(wu)，并長期(qi)維護，讓患(huan)者(zhe)能(neng)夠更好地(di)堅持把營養做下去，提高(gao)對營養治療的認知。

《21世紀》：有(you)種說法，腫瘤患(huan)者(zhe)在后期(qi)的(de)話其實(shi)是(shi)餓死的(de)，特醫食品在此階段能(neng)起到(dao)哪些作用？

王杰(jie)軍：腫瘤(liu)患(huan)者里(li)出現營(ying)養不(bu)良的患(huan)者比例非常(chang)高，70%-80%的患(huan)者會(hui)營(ying)養不(bu)良，在這個里(li)大約有50%的人會(hui)從營(ying)養不(bu)良變成惡液質的。

營養(yang)治療是阻斷惡液質的一個必要手段，但也(ye)不(bu)是唯一的手段。因(yin)為惡液質不(bu)完全是營養(yang)不(bu)良的問(wen)題，還有代謝等(deng)其他問(wen)題，但是營養(yang)支持是非常重要的一環。

現在(zai)營養支持的特醫食品(pin)里面逐漸出來(lai)很多，有抗炎的、有調(diao)節免疫的，改變(bian)腫瘤(liu)微環境(jing)的等，未(wei)來(lai)的機制會(hui)越(yue)來(lai)越(yue)多，越(yue)來(lai)越(yue)精準，對未(wei)來(lai)整(zheng)個的腫瘤(liu)治療，將是(shi)一個不可缺少的替補。

《21世紀》：目前，中國這個(ge)針(zhen)對腫瘤營養治療的研究如何？中國保(bao)健食品和(he)特醫食品是否一樣？

王杰軍：保健品(pin)和特醫(yi)食品(pin)的概念并不(bu)一樣，但(dan)未來部分保健品(pin)可能會向特醫(yi)食品(pin)轉變，但(dan)需要(yao)做更多的臨床(chuang)研究。

最近我們(men)正在啟(qi)動幾個臨床研(yan)(yan)(yan)究(jiu)(jiu)，研(yan)(yan)(yan)究(jiu)(jiu)方向針對(dui)(dui)腫(zhong)瘤患者(zhe)的(de)用營(ying)養干預后，腫(zhong)瘤微環境(jing)的(de)改(gai)變，以及它跟免疫治療(liao)(liao)結合對(dui)(dui)療(liao)(liao)效的(de)影響；也包(bao)括對(dui)(dui)腫(zhong)瘤患者(zhe)不良反(fan)應(ying)的(de)減(jian)少的(de)研(yan)(yan)(yan)究(jiu)(jiu)等(deng)。我們(men)也希望未來(lai)(lai)能有(you)(you)更多的(de)有(you)(you)遠(yuan)見的(de)、有(you)(you)社會責任感(gan)的(de)企業能夠出(chu)來(lai)(lai)推(tui)動這(zhe)件事情朝前(qian)走。

現在(zai)很多(duo)做(zuo)分子靶向藥(yao)物、做(zuo)大分子抗(kang)體(ti)藥(yao)物的企(qi)業(ye)或者做(zuo)細(xi)胞治療企(qi)業(ye)也(ye)在(zai)積(ji)極推進(jin)新(xin)(xin)藥(yao)的研發(fa)，同(tong)時更加注意市(shi)場(chang)培育的投入。需要強調的是，未(wei)來一(yi)定是市(shi)場(chang)為(wei)先導(dao)，不能(neng)走以前(qian)的以銷售導(dao)向為(wei)主(zhu)的模式。這也(ye)是未(wei)來中國的一(yi)些(xie)新(xin)(xin)藥(yao)的研發(fa)，包(bao)括一(yi)些(xie)特醫(yi)食品(pin)研發(fa)的未(wei)來必由之路。

《21世紀》：特醫食品相比創新藥的研發周期以及審(shen)批的時(shi)間是不是更短，企(qi)業投入各方面(mian)的，回報周期會更快一點(dian)嗎？

王杰軍：相(xiang)較于創新藥(yao)，特(te)(te)醫(yi)食品的(de)研發(fa)、審批(pi)等周期(qi)(qi)較短，相(xiang)對回報(bao)周期(qi)(qi)也(ye)短一(yi)些(xie)(xie)。但若都(dou)是做同質化東(dong)西(xi)，沒(mei)有差(cha)異(yi)化、缺乏(fa)市(shi)(shi)場(chang)的(de)培育，市(shi)(shi)場(chang)又將一(yi)團亂。所以，企(qi)業(ye)布局的(de)特(te)(te)醫(yi)食品需(xu)要有自身(shen)的(de)特(te)(te)點，企(qi)業(ye)需(xu)要做一(yi)些(xie)(xie)大的(de)臨(lin)床研究，做出差(cha)異(yi)化，未來也(ye)會形成越來越多的(de)細分領(ling)域。

此外，我(wo)們還在做一個腫瘤患(huan)(huan)者(zhe)癥狀監測(ce)網站，監測(ce)患(huan)(huan)者(zhe)回家以后的(de)(de)營(ying)養管理(li)，希望未來通過我(wo)們的(de)(de)管理(li)，收集(ji)相關數據，發現對(dui)腫瘤患(huan)(huan)者(zhe)在不同治療中的(de)(de)具體應用。

《21世紀》：特醫食品的(de)這個市場容(rong)量(liang)其實是很大的(de)，未來肯定(ding)也會有(you)越來越多的(de)企業(ye)參與進來。監(jian)管(guan)層是否會通過各(ge)種法規(gui)做(zuo)一個指導？

王杰軍：在發展過(guo)程中，可(ke)能會經(jing)歷(li)小(xiao)段混亂時期(qi)，但后期(qi)會快速理(li)順，市場未來(lai)(lai)也(ye)一(yi)定(ding)會規范起來(lai)(lai)。在法規建(jian)設上我(wo)國已經(jing)提前做了一(yi)些(xie)布局。醫(yi)療衛生行(xing)政決策(ce)部門的(de)專家(jia)們現(xian)在越來(lai)(lai)越有遠見，能夠做出相應的(de)預判，這(zhe)是非常(chang)重要(yao)的(de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