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研究院 研究員 李果

如何去衡(heng)量一(yi)座城市(shi)真實的(de)競爭力(li)？除(chu)了最常(chang)用來比較(jiao)的(de)GDP、社會消費品(pin)零(ling)售總額、進出口總額之(zhi)(zhi)外，城市(shi)之(zhi)(zhi)間是否還(huan)有更多樣(yang)化的(de)比較(jiao)方法？

日前，清華(hua)大學(xue)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發(fa)展規劃研究(jiu)院和德勤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(guo)聯(lian)合(he)發(fa)布了(le)(le)一份報告(gao)——《國(guo)(guo)際交往(wang)中(zhong)(zhong)心城(cheng)(cheng)市指數2025》（下簡(jian)稱(cheng)《報告(gao)》），提供(gong)了(le)(le)比較(jiao)分析國(guo)(guo)內城(cheng)(cheng)市競爭力(li)的一種方法（將城(cheng)(cheng)市競爭力(li)拆分為(wei)吸引力(li)、影響力(li)和聯(lian)通力(li)），而且這份報告(gao)站在(zai)了(le)(le)全球城(cheng)(cheng)市的視(shi)野（樣(yang)本城(cheng)(cheng)市為(wei)50座(zuo)），讓城(cheng)(cheng)市之間的競爭力(li)比較(jiao)變(bian)得更為(wei)立體和多面起來(lai)。

從中國城市(shi)(shi)的排(pai)名看，北京(jing)和(he)(he)上(shang)海排(pai)名全球(qiu)50座(zuo)城市(shi)(shi)的第6和(he)(he)第8位(wei)，杭州、深(shen)圳、廣州分(fen)列(lie)36、37和(he)(he)38位(wei)，成都和(he)(he)重慶位(wei)居(ju)40和(he)(he)47位(wei)。

單獨(du)看(kan)這(zhe)一(yi)(yi)排名，其(qi)實和目(mu)前城(cheng)市的GDP排名有差距，尤(you)其(qi)是(shi)杭州(zhou)(zhou)成為了(le)(le)中國在國際(ji)交往方面的“第三城(cheng)”，作為無(wu)論是(shi)領館數量(liang)、入境游客(ke)數量(liang)、500強(qiang)數量(liang)和國際(ji)城(cheng)市航班通達量(liang)都無(wu)明顯優勢的城(cheng)市，杭州(zhou)(zhou)的這(zhe)一(yi)(yi)排名也表明了(le)(le)這(zhe)份(fen)報告的評價維度(du)之(zhi)不同。

一、杭州有什么優勢？

和(he)全球50座城市相比，杭州有哪些(xie)優勢？《報告》列(lie)舉(ju)了如下數據：

1、在近十年科技論文總數(shu)方(fang)面，杭州發表26.9834萬篇(pian)，排名第9；

2、《財富》世界500強(qiang)企業(ye)總(zong)部(bu)數量(liang)方(fang)面，杭州有9個，排名第8；

3、杭州的移動(dong)網絡連接(jie)速度達到117.2Mbps，排名第7；

4、UFI認可的(de)展覽數量方面(mian)，杭(hang)州有11個，排名14。

此外，《報(bao)告》也指出(chu)，北京、重慶、杭州(zhou)、成都等城市在2024年(nian)的入境外國(guo)游客數量同比增長均超(chao)過100%，其中(zhong)杭州(zhou)高(gao)達191.5%，位居樣本城市首位。

二、杭州如何成為全球知名的會議舉辦地？

在(zai)《報(bao)告》中(zhong)，詳細(xi)列舉(ju)了(le)不同城市的“國(guo)(guo)際交往”實力，最細(xi)分的三級指標達到26個，21世紀(ji)經濟研究院研究員結合《報(bao)告》以及其他(ta)方面的數據，從國(guo)(guo)際大會(hui)(hui)及會(hui)(hui)議協(xie)會(hui)(hui)（ICCA）認(ren)可的國(guo)(guo)際會(hui)(hui)議上舉(ju)例說(shuo)明(ming)。

在ICCA發布的2024年度全球會議目的地城市排(pai)行榜中，杭州以17場國(guo)際會議數量(liang)排(pai)名全球第140，亞(ya)太第26，中國(guo)大陸第3，這也是杭州在國(guo)際交往(wang)中心城市指數上排(pai)名靠前的一個重要因素。

如何提升國(guo)際(ji)會議的舉辦數量(liang)，以推(tui)動城(cheng)市(shi)的國(guo)際(ji)影(ying)響力提升？杭(hang)州(zhou)官方(fang)(fang)曾撰(zhuan)文(wen)稱，杭(hang)州(zhou)通(tong)過跨界融合煥新會獎產品、內外發力共拓(tuo)競會渠道、創新營(ying)銷(xiao)開展(zhan)招會引會等(deng)方(fang)(fang)式，助力杭(hang)州(zhou)“打(da)造國(guo)際(ji)會議目的地(di)城(cheng)市(shi)新名片”。

而(er)事實上，一些軟環境的(de)(de)建設非常重要(yao)，其一是國(guo)際直航航班的(de)(de)通(tong)達(da)情況，另一方面很多(duo)人都容易忽視——高等級酒(jiu)店的(de)(de)數量和地區英語(yu)水平，比如《報告》中提(ti)(ti)及：伊(yi)斯(si)坦布爾(er)擁(yong)有超(chao)過200家四星(xing)(xing)及五星(xing)(xing)級酒(jiu)店，能夠為(wei)會議會展客群提(ti)(ti)供(gong)充足且多(duo)樣化的(de)(de)住宿服務。

2024年，21世紀經濟研(yan)究院與仲(zhong)量(liang)聯行聯合發布的(de)《國際消(xiao)費(fei)中心城市年度建設報(bao)告》中，也將高等級(ji)酒店(dian)的(de)數(shu)量(liang)納入評價范圍，認(ren)為這是衡量(liang)一(yi)座城市在(zai)“國際吸引力”上的(de)重要指(zhi)標。

另一方面，地(di)區(qu)居(ju)民的(de)英語(yu)(yu)熟(shu)練(lian)度(du)水(shui)平，也(ye)能夠提(ti)供(gong)國(guo)際(ji)參會者更(geng)便利(li)的(de)城市體驗。比如(ru)英孚英語(yu)(yu)每年都會對(dui)全球(qiu)的(de)母語(yu)(yu)為非英語(yu)(yu)的(de)城市進行“英語(yu)(yu)熟(shu)練(lian)度(du)”排(pai)名，在(zai)國(guo)內，北京和上海的(de)熟(shu)練(lian)度(du)排(pai)名前兩位，而杭州(zhou)超過了武(wu)漢、天津(jin)、深圳(zhen)、廣州(zhou)、重慶等城市，排(pai)名第3位。

如果把酒(jiu)店的數量(liang)(liang)、英(ying)語(yu)熟練度排名和2024年國會議際數量(liang)(liang)的召(zhao)開量(liang)(liang)進行對比(bi)(bi)，可(ke)以(yi)發(fa)現(xian)兩者之間有較強的正相關性。比(bi)(bi)如高(gao)奢及(ji)高(gao)等級酒(jiu)店數量(liang)(liang)和英(ying)語(yu)熟練度都排名國內第3的杭州，也是2024年國內舉(ju)行國際會議數量(liang)(liang)第3的城市。

三、向北京、上海學習什么？

在(zai)《報告》排名上(shang)，北京和上(shang)海的(de)位次大幅(fu)度領(ling)先國內其他城市，其原因是來(lai)自(zi)多方面的(de)，而其中關鍵一(yi)點，是這兩(liang)座城市在(zai)教育與科技方面的(de)實(shi)力。

《報告(gao)》稱，科(ke)(ke)技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新(xin)已成為(wei)城(cheng)市全球影響力(li)的(de)重(zhong)要支柱。本(ben)(ben)輪排(pai)名(ming)中，全球科(ke)(ke)技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新(xin)前十的(de)城(cheng)市中，亞洲占據6席，其中4座為(wei)中國(guo)(guo)城(cheng)市，分別(bie)為(wei)北京(jing)（第(di)1名(ming)）、上海(hai)(hai)(hai)（第(di)3名(ming)）、深圳（第(di)6名(ming)）和香港（第(di)10名(ming)）。北京(jing)在(zai)該維度(du)排(pai)名(ming)全球第(di)一，展現出(chu)強勁的(de)知識(shi)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造與(yu)技術轉化能力(li)。依托國(guo)(guo)際(ji)(ji)科(ke)(ke)技創(chuang)(chuang)(chuang)新(xin)中心的(de)核心地位(wei)，北京(jing)在(zai)人工(gong)智(zhi)能、生命科(ke)(ke)學、新(xin)材(cai)料等前沿領域持續引領潮(chao)流，吸(xi)引大量國(guo)(guo)際(ji)(ji)頂(ding)尖科(ke)(ke)技人才。而上海(hai)(hai)(hai)近十年發表科(ke)(ke)技論文數量達53.9萬篇(pian)，位(wei)居(ju)全球第(di)2，僅(jin)次于北京(jing)；上海(hai)(hai)(hai)擁有獨(du)角獸企業34家，位(wei)列樣本(ben)(ben)城(cheng)市第(di)5。

因此在(zai)創新方面，北京、上海都是國內城市(shi)學習的好(hao)樣本，而且這(zhe)是所有非(fei)旅游支撐型城市(shi)在(zai)未來持續發展(zhan)的關鍵動力(li)。

從這(zhe)個角(jiao)度展開，目前國內很多在專(zhuan)精特新(xin)“小巨(ju)人(ren)”企(qi)業培育(yu)上有實力的(de)(de)城市，其實也有望(wang)進一步推動(dong)城市的(de)(de)全球(qiu)影(ying)響力。

四、其他城市的機會在哪里？

盡管排名(ming)在(zai)杭(hang)州之后，但深圳、廣(guang)州、成都、重慶其實仍(reng)有自己的(de)優勢。

比如深圳，《報(bao)告》提(ti)出，首(shou)爾、深圳、迪拜(bai)等新興數字化城市在(zai)數字基(ji)礎設施、跨境網絡與虛擬聯通(tong)性等方面表現(xian)突出，其全球影響力更多體現(xian)在(zai)數據(ju)交互平臺和數字科(ke)技(ji)(ji)發展(zhan)等方面。而在(zai)《報(bao)告》列出的(de)(de)全球科(ke)技(ji)(ji)創新前十的(de)(de)城市中(zhong)，深圳超過了(le)香港，排名50座(zuo)城市的(de)(de)第(di)6名，僅次于北京（第(di)1名）、上海（第(di)2名）。

再比如成(cheng)都，《報告(gao)》稱，成(cheng)都構建(jian)起文化+創意+科技的全球傳播網絡，新(xin)業態融(rong)合場景日益豐富，助力(li)城市形(xing)成(cheng)以文化消費拉動內(nei)需、以軟實(shi)力(li)構建(jian)國際認同的新(xin)格局。

不僅(jin)如此，這份(fen)報(bao)告(gao)也提出了一(yi)個城市(shi)發展的新思路：加強(qiang)城市(shi)間的橫向聯合，推動城市(shi)向區(qu)域(yu)一(yi)體化樞紐轉型(xing)。

《報告(gao)》稱，通過進一步加強與(yu)周邊城(cheng)市的(de)協同，形成“國際交往中心城(cheng)市聯(lian)合體”，主(zhu)導(dao)區域投資(zi)與(yu)生產鏈重組，輸出高附(fu)加值(zhi)的(de)技術、標準與(yu)服務(wu)，在治(zhi)理、法(fa)治(zhi)、人才與(yu)基礎設施(shi)方面(mian)繼續(xu)保持國際一流(liu)競爭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