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報道 見習記者程維妙、林秋彤 北京報道

國慶前后股市(shi)火(huo)熱，吸引不少理財、存(cun)款資(zi)金跑步入場，借貸(dai)炒股也有(you)所抬頭(tou)。監管部門和(he)金融(rong)機構近日密集發聲(sheng)，重申(shen)嚴禁信貸(dai)資(zi)金流入樓市(shi)和(he)股市(shi)。

不(bu)過仍有(you)不(bu)少人“蠢蠢欲動”，“負債(zhai)者(zhe)聯盟”再(zai)次活躍，有(you)的甚至稱已將信貸(dai)資金(jin)打入了股票賬戶。10月9日(ri)、10日(ri)，21世紀(ji)經(jing)濟(ji)報道記者(zhe)分別從兩大借(jie)貸(dai)平臺及一(yi)家股份行借(jie)出一(yi)筆資金(jin)，轉(zhuan)入本人證券(quan)賬戶綁定銀行卡，再(zai)通(tong)過銀證轉(zhuan)賬轉(zhuan)入股票賬戶，最快(kuai)一(yi)筆操(cao)作(zuo)全程僅(jin)需5分鐘即完成。

對于貸后(hou)資金流(liu)向(xiang)監測，多家受訪(fang)機構人士(shi)坦(tan)言存在滯后(hou)性和“盲區”，普遍采(cai)取(qu)電(dian)話回訪(fang)、用途憑證核查及技術手段等多種措施加強貸后(hou)管理，但也不能發現所有問(wen)題，這是(shi)行(xing)業(ye)集體面臨的(de)現狀。

“所(suo)以我們(men)近期(qi)也加大(da)了（貸前）合(he)規(gui)審查和(he)風險提(ti)醒。”不(bu)少(shao)機(ji)構在借(jie)(jie)款(kuan)頁面(mian)醒目位置打出提(ti)示(shi)，借(jie)(jie)款(kuan)資金不(bu)可用于投資股(gu)票、理財、買(mai)房(fang)，還(huan)有機(ji)構將嚴禁個人(ren)消費(fei)貸款(kuan)違規(gui)流入(ru)股(gu)市的要求(qiu)寫入(ru)借(jie)(jie)款(kuan)合(he)同。

多家銀(yin)行同(tong)時警示(shi)，對(dui)違規挪用信(xin)(xin)貸(dai)資金(jin)(jin)者(zhe)將進行斷貸(dai)、罰息等(deng)“懲(cheng)戒”舉措。一位(wei)借貸(dai)20萬元的股(gu)民展(zhan)示(shi)的貸(dai)款(kuan)(kuan)通知截(jie)圖(tu)顯示(shi)，由于其(qi)未(wei)按貸(dai)款(kuan)(kuan)合同(tong)約(yue)定用途使用貸(dai)款(kuan)(kuan)資金(jin)(jin)，涉嫌入股(gu)市交易，貸(dai)款(kuan)(kuan)額度已(yi)被(bei)暫停(ting)；另一位(wei)曾借貸(dai)炒股(gu)的股(gu)民告訴記(ji)者(zhe)，他信(xin)(xin)用卡被(bei)降額，且被(bei)告知面臨上征信(xin)(xin)黑名(ming)單的風(feng)險。

實測消費信貸資金可直接轉入股票賬戶

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(zhe)10月(yue)9日下午實測分別從(cong)兩(liang)大借(jie)貸平臺借(jie)出2萬元，轉(zhuan)入本人(ren)證券(quan)賬(zhang)戶(hu)綁定(ding)銀行卡，再(zai)通(tong)過銀證轉(zhuan)賬(zhang)轉(zhuan)入股(gu)票(piao)賬(zhang)戶(hu)，全程并(bing)無任(ren)何障礙，最快僅(jin)需5分鐘(zhong)。

通過其中一家平(ping)臺(tai)借(jie)款(kuan)時，頁面顯(xian)示借(jie)款(kuan)用途為個(ge)人日常消費、房屋裝修(xiu)、度(du)假旅游、購買大(da)額消費品、教育支(zhi)出、健康(kang)支(zhi)出等(deng)，隨便勾選其中借(jie)款(kuan)用途，輸入(ru)支(zhi)付密碼(ma)和(he)人臉(lian)識別后，大(da)約兩分鐘2萬元借(jie)款(kuan)到賬(zhang)(zhang)。隨即，記者將(jiang)這筆借(jie)款(kuan)轉(zhuan)入(ru)了(le)綁定(ding)證券賬(zhang)(zhang)戶(hu)的另一家銀行賬(zhang)(zhang)戶(hu)，再(zai)打開證券公司APP銀證轉(zhuan)賬(zhang)(zhang)即進(jin)入(ru)了(le)證券賬(zhang)(zhang)戶(hu)，隨時可以(yi)下單購買股票。

另一款借(jie)貸小程序則更加方便，記者線上點擊申(shen)請借(jie)款額(e)度，2分鐘(zhong)后獲得了13萬元(yuan)額(e)度，隨(sui)后點擊申(shen)請借(jie)款2萬元(yuan)實時就(jiu)到賬(zhang)(zhang)了，直接支付(fu)到了綁定證券(quan)賬(zhang)(zhang)戶的銀(yin)行卡，同樣通過銀(yin)證轉賬(zhang)(zhang)迅速就(jiu)可以(yi)轉入。

10月10日上午(wu)，記者又測試從一(yi)家股份(fen)行借(jie)了一(yi)筆(bi)消費貸，資(zi)金轉入綁定的銀(yin)行賬戶后，又跨(kua)平臺轉了幾道，最(zui)終銀(yin)證轉賬至證券現金賬戶。

這(zhe)三筆(bi)資金均未用于(yu)買(mai)入股票，截至10月11日16時，記者也沒有(you)收(shou)到這(zhe)三家平臺或(huo)銀行的貸后監測通(tong)知和電話。前(qian)兩筆(bi)資金已通(tong)過原渠道(dao)返(fan)還(huan)并提(ti)前(qian)償還(huan)相關貸款。

貸后資金流向監測仍存滯后性和“盲區”

通過上述實操，是否可(ke)說明機構貸(dai)后(hou)管(guan)理有(you)漏(lou)洞？如何加強管(guan)理和防(fang)范？

上(shang)述一家平臺向記(ji)者(zhe)表示，已采取(qu)了貸前(qian)風險提(ti)示、貸后加強資(zi)(zi)金流向監控等措施，但資(zi)(zi)金挪(nuo)用的空(kong)子(zi)依然不能完全(quan)堵住，這是全(quan)行業都面臨(lin)的問題。

另(ling)一家平(ping)臺也(ye)表(biao)示(shi)，“平(ping)臺（防范(fan)措施）是和行(xing)(xing)業拉齊(qi)的(de)。”在(zai)用(yong)(yong)戶(hu)(hu)(hu)支(zhi)用(yong)(yong)該(gai)平(ping)臺借(jie)款(kuan)資金(jin)時，會通過黃條(tiao)公告的(de)形(xing)式(shi)提(ti)醒用(yong)(yong)戶(hu)(hu)(hu)“借(jie)款(kuan)資金(jin)不(bu)可(ke)用(yong)(yong)于(yu)(yu)投資理財”；并與銀(yin)(yin)(yin)行(xing)(xing)合作(zuo)，對放款(kuan)到(dao)該(gai)銀(yin)(yin)(yin)行(xing)(xing)卡的(de)資金(jin)，由銀(yin)(yin)(yin)行(xing)(xing)協助管控用(yong)(yong)途，比(bi)如不(bu)能用(yong)(yong)于(yu)(yu)購(gou)買理財等。此(ci)外，還會通過定期抽查、要(yao)求用(yong)(yong)戶(hu)(hu)(hu)提(ti)供(gong)資金(jin)用(yong)(yong)途證明(ming)的(de)方式(shi)，來引(yin)導和管控用(yong)(yong)戶(hu)(hu)(hu)規范(fan)使用(yong)(yong)。

除這3家(jia)機構外(wai)，記者還分別采訪了(le)近10家(jia)銀(yin)行，普遍(bian)坦言貸后資(zi)金監測存在(zai)滯后性和(he)“盲區”。

“線(xian)上轉(zhuan)(zhuan)賬(zhang)鏈(lian)條全(quan)部(bu)會(hui)被監測到，比(bi)如從(cong)消費(fei)貸借出一筆資金，轉(zhuan)(zhuan)一道(dao)或(huo)多道(dao)都能追蹤到，但仍(reng)有一定滯后(hou)性。”一位股份行(xing)員工稱，違規(gui)交易留痕會(hui)被監管(guan)系統(tong)抓(zhua)到，將違規(gui)客戶分(fen)配給所屬銀(yin)行(xing)進行(xing)核實，資金是(shi)否真正用于日常消費(fei)，如果用戶提供(gong)不了(le)相關(guan)憑(ping)證，就(jiu)會(hui)被降低額(e)度或(huo)結清額(e)度。這個過程需要時(shi)間。

也有多位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人士表(biao)示，多次跨行(xing)(xing)(xing)轉(zhuan)賬后資金(jin)去向就(jiu)難以追蹤。某城商行(xing)(xing)(xing)高管表(biao)示，小額信(xin)貸發(fa)放，一旦轉(zhuan)出本行(xing)(xing)(xing)就(jiu)很難追蹤。一方面是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能(neng)力(li)不足，另(ling)一方面是受個人信(xin)息保護，無法追蹤到其他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的(de)情況，只有金(jin)融(rong)管理部(bu)門(men)掌握所有賬戶信(xin)息。

另(ling)一家國有大行(xing)總行(xing)信貸部人士同(tong)樣表示，各(ge)家銀行(xing)監測能力不同(tong)，風險監測能力越(yue)弱的小銀行(xing)，對(dui)他行(xing)卡越(yue)難(nan)查(cha)。

“防范個人(ren)消費(fei)貸(dai)(dai)款違(wei)規流入股市，是銀(yin)行和(he)消費(fei)金融公司(si)一樣面(mian)臨的(de)合規難題(ti)。”一位銀(yin)行業(ye)人(ren)士說(shuo)道，傳統(tong)的(de)貸(dai)(dai)后(hou)監管(guan)(guan)措施大同小異，包括電話回訪和(he)貸(dai)(dai)后(hou)用途(tu)憑證核查等。通(tong)過所謂的(de)智能貸(dai)(dai)后(hou)管(guan)(guan)理系統(tong)，以技術手段實現(xian)貸(dai)(dai)后(hou)管(guan)(guan)理的(de)自(zi)動化和(he)精細化，也(ye)不能發現(xian)所有問題(ti)。

行(xing)(xing)業公認的更大的監測“盲區”是取現后(hou)資金去(qu)向(xiang)。“取現后(hou)再(zai)存入他行(xing)(xing)，基本就查不(bu)到了。”多位受訪人士稱。一家股份行(xing)(xing)某支行(xing)(xing)的零(ling)售(shou)負責人進一步表示，現在點(dian)鈔機(ji)、清分(fen)機(ji)、ATM機(ji)都有冠(guan)字號(hao)記錄，能追蹤現鈔流向(xiang)，但成本較高，基本很少(shao)使用。

貸前加強合規管理和風險提示

“消費貸資金(jin)不(bu)可(ke)以(yi)用(yong)于投資股票(piao)、購(gou)買理財、買房等，這是(shi)長期以(yi)來的規定。金(jin)融機構(gou)作為一個(ge)宣傳教(jiao)育窗口，在股市火熱、許多(duo)人(ren)容易沖動去加(jia)杠(gang)桿的時(shi)候，能做的就是(shi)加(jia)大合規宣傳和風險(xian)提示，如果執意違規鉆空子，那要(yao)為個(ge)人(ren)行(xing)為負責。”多(duo)位受(shou)訪銀行(xing)員工稱(cheng)。

在金融(rong)監管(guan)部門對商業(ye)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進行(xing)(xing)(xing)窗口指(zhi)導，重申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信貸(dai)(dai)資(zi)金嚴禁(jin)違(wei)規(gui)進入股市后，近日(ri)已有包括廣東(dong)河源(yuan)農(nong)商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、福建明(ming)溪(xi)農(nong)信聯(lian)社(she)、福建松溪(xi)農(nong)信聯(lian)社(she)等(deng)在內的約(yue)(yue)30家銀(yin)行(xing)(xing)(xing)發布聲明(ming)，提醒客戶務必按(an)照(zhao)貸(dai)(dai)款合同約(yue)(yue)定用途使用信貸(dai)(dai)資(zi)金，不得將信貸(dai)(dai)資(zi)金違(wei)規(gui)流(liu)入股市、樓市。

不少銀行(xing)員(yuan)工也在(zai)朋友圈轉(zhuan)發提醒。例如(ru)一位股份行(xing)員(yuan)工轉(zhuan)發了監管部門的(de)窗口指導內(nei)容截圖(tu)，配文稱(cheng)“溫(wen)馨提醒：消費(fei)貸(dai)款(kuan)僅(jin)限本人及家庭(ting)日常消費(fei)，不得(de)以任何形式流入房(fang)市、股市、投資理財(cai)及其他違規領域。如(ru)有(you)資金流向違規，銀行(xing)有(you)權按合同相(xiang)關約定宣布(bu)貸(dai)款(kuan)提前到期，作廢貸(dai)款(kuan)額度以至上報個(ge)人征信。”

事實上，各家銀行此前(qian)已普遍加大了(le)貸(dai)前(qian)管理。前(qian)述(shu)銀行業人(ren)士稱，機(ji)構(gou)采取的(de)(de)措施主要包括：在借款頁面醒目位置打出提(ti)示(shi)；將有關嚴禁個(ge)人(ren)消費貸(dai)款違規流(liu)入(ru)股市(shi)的(de)(de)要求，寫入(ru)借款合(he)同；加強合(he)規宣傳，特別(bie)是付款階段(duan)進行合(he)規提(ti)示(shi)；利用大數(shu)據和人(ren)工智能技術提(ti)高風(feng)險識(shi)別(bie)的(de)(de)及時性和準確性等。

值得一提(ti)的是(shi)，國慶前后這一波(bo)股市上漲還帶動了證券(quan)賬(zhang)戶開戶熱，券(quan)商在開戶環節也(ye)有相(xiang)應的風險把控。

對(dui)于新開立股(gu)票賬(zhang)戶(hu)，記者10月9日咨詢了幾家證(zheng)券公司，均表示只要年滿18歲(sui)，憑借身(shen)份證(zheng)和銀行卡即(ji)可通過(guo)線上渠道辦理開戶(hu)，不需要提供相應的資產證(zheng)明或流水。

平安證(zheng)券客服(fu)介紹，學生身(shen)份(fen)對開戶(hu)沒(mei)有影響，但(dan)是(shi)股票(piao)交易存在風險，開戶(hu)時，系統會(hui)根據個人情況，如學生身(shen)份(fen)、收(shou)入來源等，做(zuo)出風險評估，并識別(bie)出可投資(zi)的產品業務種類(lei)。

該(gai)客(ke)服同時明確表示，股票交(jiao)易涉及風險問題，需要使用(yong)銀(yin)行(xing)卡(ka)中的資金，不(bu)能用(yong)信(xin)(xin)用(yong)卡(ka)和貸(dai)(dai)(dai)款等(deng)(deng)信(xin)(xin)貸(dai)(dai)(dai)資金交(jiao)易。在開戶綁卡(ka)時，系統可以(yi)識別出該(gai)銀(yin)行(xing)卡(ka)是否有(you)貸(dai)(dai)(dai)款業務(wu)，包括房貸(dai)(dai)(dai)、車貸(dai)(dai)(dai)、分期(qi)貸(dai)(dai)(dai)等(deng)(deng)，若存在相關貸(dai)(dai)(dai)款業務(wu)，系統可能會不(bu)支持(chi)綁定。

招商證券客服表示，在APP上開戶，若選(xuan)(xuan)(xuan)擇學生(sheng)身份，年(nian)收入選(xuan)(xuan)(xuan)項會(hui)有一個限制，禁止選(xuan)(xuan)(xuan)擇300萬元(yuan)及以上和100萬元(yuan)至(zhi)300萬元(yuan)的選(xuan)(xuan)(xuan)項，“就是灰色(se)選(xuan)(xuan)(xuan)不了的，如果您選(xuan)(xuan)(xuan)擇50萬元(yuan)到(dao)100萬元(yuan)的話，會(hui)給您一個提示，確認(ren)您的年(nian)收入是否準確。”

一(yi)家頭部證券(quan)理財(cai)顧(gu)問(wen)告(gao)訴記者，開戶(hu)最(zui)后一(yi)步(bu)會讓用(yong)戶(hu)做風(feng)險測評，如果沒有任何(he)風(feng)險承受能力，風(feng)險等級為最(zui)低級，就不能開戶(hu)。

借貸炒股或面臨罰息、降額等后果

在這(zhe)一(yi)輪借貸炒股中，利(li)率(lv)一(yi)降再降的(de)消費貸是(shi)不少人(ren)瞄(miao)準(zhun)的(de)“墊資”工具。尤其(qi)是(shi)國(guo)慶假(jia)期(qi)(qi)期(qi)(qi)間，部分銀行(xing)推出假(jia)日消費貸，利(li)率(lv)已低(di)至“1”字頭。

不過記者(zhe)10月9日(ri)咨(zi)詢3家推出假日(ri)消費貸的地(di)方銀行，多表示優惠活動已結束(shu)，且申請該產品普(pu)遍有門檻，例(li)如必(bi)須(xu)在(zai)本地(di)工作(zuo)、單(dan)位(wei)須(xu)為(wei)事業(ye)單(dan)位(wei)或(huo)壟斷(duan)性行業(ye)企業(ye)等。

在(zai)咨詢過程中，銀(yin)行員工普遍強調資(zi)金要合(he)規使用。實際(ji)上，監(jian)(jian)管(guan)(guan)對銀(yin)行信(xin)貸(dai)資(zi)金違(wei)(wei)規進入股市(shi)、樓市(shi)等(deng)一(yi)直處于強監(jian)(jian)管(guan)(guan)狀態。據行業不(bu)完全統計(ji)，2023年以(yi)來，違(wei)(wei)法違(wei)(wei)規事項涉(she)及“流(liu)入股市(shi)”的銀(yin)行罰(fa)單(dan)已有近20張(zhang)，近期還有多家(jia)銀(yin)行因信(xin)貸(dai)資(zi)金違(wei)(wei)規用于限制(zhi)性領(ling)域(yu)被罰(fa)。例如9月27日，國家(jia)金融監(jian)(jian)督管(guan)(guan)理(li)總局荊州(zhou)監(jian)(jian)管(guan)(guan)分局公布的罰(fa)單(dan)顯示，湖北江陵農村商業銀(yin)行因貸(dai)款用途被改變，部分貸(dai)款資(zi)金流(liu)入限制(zhi)領(ling)域(yu)，貸(dai)款管(guan)(guan)理(li)不(bu)到位，導致(zhi)被挪用等(deng)被罰(fa)55萬元(yuan)。

不僅是違規(gui)的(de)機(ji)構會被處(chu)罰(fa)，違規(gui)借貸炒股的(de)個人也將面臨罰(fa)息、降額等后(hou)果(guo)。

一位借貸(dai)20萬元的股民展(zhan)示(shi)的貸(dai)款(kuan)通知截圖顯示(shi)，由于(yu)其未(wei)按貸(dai)款(kuan)合同約定(ding)用途使用貸(dai)款(kuan)資金，涉嫌入股市(shi)交易，貸(dai)款(kuan)額度已被暫停，要求11月(yue)10日(ri)前歸還貸(dai)款(kuan)，通知時間為9月(yue)27日(ri)。

另一位曾借貸炒(chao)股(gu)的股(gu)民告訴記者，他在4年前(qian)于某國有大行(xing)借出3萬元消(xiao)費貸，直接銀(yin)證轉賬(zhang)至股(gu)票賬(zhang)戶，次日接到了(le)該(gai)行(xing)電話，要求(qiu)立即還款，并將他在該(gai)行(xing)的信(xin)(xin)用卡額度從5萬元降至1.2萬元。“銀(yin)行(xing)員工還說如果不及時還款就會上征(zheng)信(xin)(xin)，且可能上該(gai)行(xing)黑名單，后(hou)續都無(wu)法再(zai)申請該(gai)行(xing)的業務。”

在(zai)近日(ri)發(fa)布聲明(ming)的(de)(de)銀(yin)行中，不(bu)少(shao)也提(ti)到違規(gui)(gui)“懲(cheng)戒”措施。例如陸河農商銀(yin)行表(biao)示(shi)(shi)，如客戶將信(xin)貸資金違規(gui)(gui)流向前述(shu)領(ling)域，一經發(fa)現，該行將提(ti)前收回貸款(kuan)。陽江農商銀(yin)行表(biao)示(shi)(shi)，對違規(gui)(gui)挪用的(de)(de)信(xin)貸資金將進(jin)行罰息，從(cong)借款(kuan)人未按約定(ding)的(de)(de)貸款(kuan)用途使用之日(ri)起(qi)，每日(ri)按相應罰息利率計算，直(zhi)至本(ben)息全部清償為止。挪用貸款(kuan)的(de)(de)罰息利率在(zai)當期執行的(de)(de)貸款(kuan)利率基礎上加收百(bai)分之百(bai)。

“借貸炒股(gu)，容易萬劫不復。”前述(shu)國(guo)有(you)行信貸部人士(shi)提示，如(ru)果股(gu)價下跌，就很可能會(hui)虧錢，同時還(huan)會(hui)面臨償債壓(ya)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