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 何己派  編(bian)輯(ji)/ 譚璐

“雙減”大棒落下(xia)，雞娃的(de)補(bu)習班沒了，風暴里的(de)教(jiao)培(pei)機(ji)構們(men)，活得咋樣？

只看資(zi)本市場的(de)(de)表現，挺慘的(de)(de)，新東方、好未來和(he)高途，三家巨頭(tou)的(de)(de)市值一夜蒸(zheng)發千億。

其中，高途挺過了16次做空，沒能挺住“雙減(jian)”的(de)沖擊(ji)，如今的(de)市值(zhi)僅為巔峰時期的(de)零頭，約2386億元(yuan)的(de)市值(zhi)灰飛(fei)煙滅。

其創始人陳(chen)向東(dong)，持股44%（截至2021年2月(yue)的年報(bao)披露），身(shen)價從巔峰(feng)時的166億美元(yuan)大幅縮水至個位數。

裁員、轉型、業務關停(ting)，成為高(gao)途2021年的(de)主基調。但(dan)萬萬沒(mei)想到的(de)是(shi)，這家一(yi)度(du)巨虧(kui)的(de)教育公司，居然開始盈利了。

不再燒錢營銷

3月(yue)8日，高(gao)途(tu)披露(lu)2021年Q4及全年財報(bao)。2021年9月(yue)-12月(yue)，高(gao)途(tu)營收12.743億元，同比下(xia)降42%，主要受政(zheng)策影(ying)響(xiang)，公司停止了K9學科輔導業務。

值(zhi)得注意的是在(zai)利(li)潤(run)方面，高途在(zai)第四季度的凈(jing)(jing)(jing)利(li)潤(run)為2.859億(yi)(yi)元，而(er)上年同(tong)期凈(jing)(jing)(jing)虧6.27億(yi)(yi)元。在(zai)非美(mei)國通(tong)用會(hui)計準(zhun)則下，凈(jing)(jing)(jing)利(li)潤(run)3.244億(yi)(yi)元，經營凈(jing)(jing)(jing)現金流入2.458億(yi)(yi)元。

再看運營(ying)(ying)利(li)潤(run)，上年同(tong)期還處于營(ying)(ying)業虧損近7億元的困(kun)境(jing)，2021年Q4，高途實(shi)現營(ying)(ying)業利(li)潤(run)2.583億元，是公司(si)時(shi)隔(ge)5個季度(du)后的盈利(li)，相當難(nan)得。

也許，教(jiao)育公司的日子(zi)，沒有想象中(zhong)那么難過。

其一(yi)，K12校外學科培(pei)訓幾近“團滅”，燒錢(qian)大(da)戰不用打了，一(yi)大(da)筆(bi)營銷費用得(de)以(yi)省下(xia)(xia)。體現(xian)在(zai)高(gao)途的(de)財報上(shang)(shang)，去年(nian)9月-12月的(de)銷售費用，從上(shang)(shang)年(nian)同期的(de)17.984億(yi)元大(da)幅下(xia)(xia)降至(zhi)3.730億(yi)元。

要知(zhi)道，“雙減”政策未出臺前(qian)，2021年(nian)開年(nian)，教培巨頭們還在如火(huo)如荼地進(jin)行(xing)營銷(xiao)競賽，1月-3月高(gao)途在營銷(xiao)上花了近23億(yi)元，同比翻(fan)了兩倍不止(zhi)。

其二，K9業務(wu)不做了(le)，原本略顯臃腫的組織架構進(jin)行收縮，人(ren)員薪酬、教材成本和場地費(fei)用都(dou)變少了(le)，相應地，成本也大幅縮減。

2021年Q4，高途的主營業務成(cheng)本為3.867億元，同比下降(jiang)(jiang)37.3%，主因(yin)Q3開始優化組織架構及人員，主講(jiang)(jiang)老師和二(er)講(jiang)(jiang)老師的薪酬減少(shao)，教材成(cheng)本和租(zu)賃費用也相應下降(jiang)(jiang)。

與此同時，管(guan)理費用下降至9591萬元，而上(shang)年同期為(wei)2.177億元，主要由于行政(zheng)管(guan)理人員的薪酬下降。

“雙(shuang)減”來臨時，陳向東的(de)反應速度最(zui)快(kuai)的(de)，高途最(zui)先決定全(quan)(quan)面停止(zhi)信息流投放，并全(quan)(quan)面停止(zhi)針對3—6歲兒(er)童的(de)線(xian)上培(pei)訓(xun)，裁員的(de)速度和規模(mo)最(zui)猛(meng)。

“雙減”意見下(xia)發的第二天，陳向(xiang)東(dong)就召集管理層開會，定(ding)下(xia)裁(cai)員(yuan)指標，全國15個地方中心(xin)只留下(xia)5個以(yi)及北京總部，上(shang)萬名員(yuan)工離開，相當于組(zu)織架構砍(kan)掉三分之一(yi)。

這些地方(fang)中心，儲備了大量輔導老(lao)師和(he)銷(xiao)售團隊，他們擔綱導流和(he)本地化運營的角色。例(li)如武漢中心，原本計劃(hua)2021年招聘(pin)1萬(wan)人，吸(xi)納大量武漢高校的優秀畢業生成為輔導老(lao)師。說裁，也就裁了。

陳向東如此解釋，“當商業環境和運(yun)營模型發生變化，內部調整(zheng)成為必然(ran)，比如偏(pian)向于前端的輔導老師(shi)崗位，就得(de)減少。”

轉行直播賣貨？

裁員和(he)業(ye)務收縮(suo)省(sheng)下的錢(qian)，高(gao)途投向了(le)轉型。如(ru)陳向東所說，公司賬上還有(you)足夠支撐(cheng)探索(suo)和(he)變革(ge)3-5年(nian)的現金(jin)。

陳向東

高途在(zai)打法上比較專注，在(zai)成人職(zhi)業(ye)教育投(tou)入最多。

尤其財(cai)經、公考、考研等領域，高途沿用K12的(de)名(ming)師(shi)策略，考研業務挖(wa)角老東家新(xin)東方，請來資深老師(shi)唐靜、李旭，成人英語培訓則有(you)耿建(jian)超(chao)、宋(song)維鋼等名(ming)師(shi)。

高途提到(dao)，去年四(si)季(ji)度(du)，公(gong)司進(jin)一步增加(jia)了新(xin)的成(cheng)人及(ji)職(zhi)業(ye)教育培訓(xun)品類，不(bu)僅有(you)招錄和學業(ye)考試輔導，還(huan)包括成(cheng)人的職(zhi)業(ye)技能培訓(xun)、能力提升、心理咨詢及(ji)企業(ye)培訓(xun)等，基本覆蓋目前市場所(suo)需(xu)的多種(zhong)培訓(xun)類型。

陳向東劍指“7年再(zai)造個新高途”，截至2021年12月底，高途持有的現(xian)金(jin)及現(xian)金(jin)等價(jia)物、受限資金(jin)及短期投資，加起來仍(reng)有37億元(yuan)，有足夠底氣探索新業務。

《21CBR》記(ji)者查詢招(zhao)聘(pin)信息發(fa)現，此前高途的(de)公司經營范圍新增食(shi)品互聯(lian)網(wang)銷售(shou)、化妝品批發(fa)零售(shou)等，官網(wang)則釋放了大量直(zhi)(zhi)播相關崗位。以(yi)“直(zhi)(zhi)播負責人”為(wei)例，招(zhao)聘(pin)要求強調，“有(you)母嬰電商直(zhi)(zhi)播經驗者優先(xian)”。

同樣的一撥家(jia)長人群，不讓賣課了(le)，高途這是要換個(ge)打(da)法賣貨(huo)？

或(huo)許(xu)不久以后就能看到，陳向東(dong)追隨老東(dong)家新東(dong)方(fang)的(de)步調，出(chu)現(xian)在高(gao)途的(de)直播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