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約記者 詩琳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吳曉宇 北京報道

理(li)想汽車(che) CEO 李想是個危機感很重的人，即(ji)便去(qu)年年底公(gong)司(si)賬上躺著 400 多億現金流，毛利(li)率領先昔日對手，一旦銷(xiao)量未達內部預期(qi)，便會有調整動作。

4月7日，理(li)想進行(xing)了(le)新(xin)一輪(lun)組織架構調(diao)整，4月22日，理(li)想歷史(shi)上(shang)首次官宣全系降價，除 L6 以外官降1.8萬(wan)-3萬(wan)。

如(ru)今，理想汽車的(de)變動還(huan)在繼(ji)續。

21 世紀經濟報道(dao)獨家獲悉，五一(yi)假期之后(hou)，理想內部正在進行新一(yi)輪全公司的(de)人(ren)員優(you)(you)化(hua)，整(zheng)體優(you)(you)化(hua)比例(li)超(chao)過 18%。2023 年財報顯(xian)示，理想汽車近(jin) 3.16 萬人(ren)，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 63%。按照優(you)(you)化(hua)比例(li)來計算，這輪優(you)(you)化(hua)涉(she)及(ji)超(chao)過 5600 人(ren)。

具體而言，銷售服務運營部門優化超過 400 人，招聘部會從原來的 200 多人縮減至 40-50 人，智駕團隊會縮減至 1000 人以內。

（圖/21世紀經濟報(bao)道(dao)記者整理）

理(li)想汽(qi)車是造車新勢力中表現最(zui)好的那一個。

2023 年，理想共交付 37.6 萬臺車，凈利潤超過 118 億元，是繼特斯(si)拉、比亞迪之(zhi)后第(di)三家盈利的新能源(yuan)車企。

良好的財務表現，曾是(shi)理想汽車擴(kuo)張的底氣。

理想大幅招人(ren)是去(qu)年 9 月秋季(ji)戰(zhan)略會確定的(de)計(ji)劃，CFO 辦(ban)公(gong)(gong)室負責人(ren)李文(wen)智牽頭了這一工作。理想去(qu)年年底給 2024 年的(de)銷(xiao)(xiao)量目標(biao)是 80 萬(wan)臺(tai)，在這個銷(xiao)(xiao)量預期(qi)下，全公(gong)(gong)司的(de)人(ren)員便按照(zhao)80萬(wan)臺(tai)的(de)銷(xiao)(xiao)量預期(qi)進行配置。

理想(xiang)汽(qi)車(che)也因此成為擴(kuo)張最快的新勢力。綜合各(ge)家財(cai)報數(shu)據，理想(xiang)汽(qi)車(che)員工(gong)人數(shu)跟 2022 年相(xiang)比(bi)，同比(bi)增長了 63%。同期，蔚(yu)來、小鵬、極氪員工(gong)的同比(bi)增幅分別是 23%、17%、28%。

3月(yue)(yue)初(chu)，MEGA 及新款 L 系列銷量(liang)沒有達到(dao)內部預(yu)期。 MEGA 的野心是成(cheng)為“50萬以上銷量(liang)第一的車型(xing)”，不(bu)(bu)分(fen)能源形式、不(bu)(bu)分(fen)車身形式。但綜(zong)合各方報道數據，其最近一個月(yue)(yue)銷量(liang)僅 671 輛(liang)。在去(qu)年底拿(na)到(dao)月(yue)(yue)銷 5 萬成(cheng)績的 L7、8、9 ，今年前四個月(yue)(yue)的銷量(liang)也不(bu)(bu)到(dao) 3 萬。

盡管一季度(du) 20 萬元以上(shang)的新(xin)能源汽(qi)車(che)市(shi)(shi)場，理想(xiang)汽(qi)車(che)的銷量增速（52.9%）跑贏了(le)市(shi)(shi)場大盤（31%），依然是該(gai)價格區間里新(xin)勢(shi)力(li)銷量第一，但 3 月底，理想(xiang)汽(qi)車(che)綜(zong)合各方考慮還是將(jiang)銷量預期從 80 萬臺下(xia)調至 56-64 萬臺。

下(xia)調銷(xiao)量預期之后，原(yuan)來配(pei)備的人員(yuan)也得做相應(ying)的縮減。與此同時(shi)，理想也進行了全系(xi)的官宣(xuan)降價(jia)。降價(jia)會影(ying)響毛(mao)利，而人員(yuan)優化便(bian)是理想開始為經營負責進行的關鍵(jian)一(yi)步。

理想裁員始末

理(li)想(xiang)這輪人員(yuan)調整(zheng)，起初(chu)很溫(wen)和。今年年初(chu)到(dao) 3 月(yue)，理(li)想(xiang)汽車一(yi)直(zhi)在清理(li)低績(ji)效(xiao)員(yuan)工(gong)(gong)，去年被評為“I”、“F”績(ji)效(xiao)的員(yuan)工(gong)(gong)會被波及。

“在一些業務(wu)團(tuan)隊，低(di)績效員工(gong)只(zhi)會涉及(ji)單個(ge)團(tuan)隊人(ren)數的 10%”，一位接(jie)近理(li)想的知情人(ren)士告訴21 世紀經濟報道記者，“不足幾百人(ren)規模”。

其中，HR部門是當時調整(zheng)最大的部門之一。年初，近(jin)百(bai)個 HR 離職。

知情人(ren)士稱，4 月底，管(guan)理層通(tong)過(guo)了(le)最終的優(you)(you)化名單，這(zhe)輪裁員優(you)(you)化正(zheng)式啟動于 5 月第一(yi)周(zhou)，大(da)部分會在 5 月底前(qian)結束，對優(you)(you)化員工(gong)實(shi)行 N+1 賠償。理想汽車希(xi)望在 6 月 15 日員工(gong)股票(piao)解(jie)禁之前(qian)完(wan)成大(da)部分的人(ren)員優(you)(you)化計劃，這(zhe)樣一(yi)來(lai)可以節省一(yi)部分為(wei)員工(gong)進行股票(piao)兌現的成本(ben)。

總(zong)體(ti)目標是降(jiang)低社招(zhao)在全公司的占比，提(ti)高校(xiao)招(zhao)比例。“會優先(xian)(xian)保(bao)護2022-2024級(ji)的校(xiao)招(zhao)生(sheng)(sheng)，如果保(bao)不(bu)住的情(qing)況下，2022級(ji)的校(xiao)招(zhao)生(sheng)(sheng)優先(xian)(xian)”，上述人(ren)士稱。

本(ben)報記者(zhe)從多位獨立信源(yuan)處獲悉，此次優化較多的部(bu)門是招聘部(bu)、銷售服務運營部(bu)和(he)智能駕駛部(bu)門等。

一位(wei)理想(xiang)員(yuan)工(gong)稱，他接觸到幾位(wei)員(yuan)工(gong)是“當(dang)天被通(tong)知優(you)化，當(dang)天離職”。

當招聘需求減少，招聘部(bu)便是(shi)首(shou)先(xian)要優化的部(bu)門(men)。招聘部(bu)去年年底擴(kuo)張到超過(guo)200人，目(mu)前整體部(bu)門(men)剩下不到50人的規模，其中社招只有20-30人在職，部(bu)門(men)裁(cai)員比例超過(guo)70%。

在銷(xiao)(xiao)售(shou)與服務群組里，“銷(xiao)(xiao)售(shou)服務運營”部門主要負責二手車、網絡拓展(zhan)、網絡規劃等(deng)和銷(xiao)(xiao)售(shou)相匹配的服務。2023年(nian)7月，團隊規模不足200人，在去年(nian)理想(xiang)月銷(xiao)(xiao)量超過(guo)3萬臺之后加(jia)速擴張(zhang)，這一部門今年(nian)初已經擴張(zhang)到近(jin)千人，但由于一線(xian)銷(xiao)(xiao)量未(wei)達預期，他(ta)們現(xian)在接(jie)收到的裁員指標是優化超過(guo)400名(ming)員工。

去年擴(kuo)張(zhang)近 50% 的(de)智駕團隊(dui)，收到的(de)優(you)化(hua)指(zhi)標是“團隊(dui)縮(suo)減至1000人(ren)以內(nei)”。

智駕(jia)(jia)業務曾是理(li)想汽車(che)招(zhao)(zhao)人(ren)的重(zhong)點。2023年(nian)(nian) 9 月(yue)底秋季戰略會之(zhi)后(hou)，理(li)想汽車(che)官方一口氣(qi)釋(shi)放(fang)出(chu)超過 50 個(ge)智駕(jia)(jia)招(zhao)(zhao)聘(pin)崗位，智駕(jia)(jia)團隊人(ren)數也從 2023 年(nian)(nian)年(nian)(nian)初的 600 人(ren)擴大(da)至(zhi)近(jin) 1000 人(ren)，如果(guo)算上 200 名(ming)左右待(dai)入職的校招(zhao)(zhao)生，智駕(jia)(jia)團隊規模已經較 2023 年(nian)(nian)初時的體量翻了倍。

做個(ge)對(dui)比(bi)，2015年，李斌便在北美攢了一支(zhi)自動駕駛團隊(dui)，但直到 2023 年，蔚來(lai)的智駕人(ren)數(shu)也(ye)才 1000 人(ren)左右的規模。

數量(liang)翻倍的同(tong)時，理(li)(li)想汽(qi)車給新招聘進來的員工薪資待遇也比(bi)往(wang)年更高(gao)。有接近(jin)理(li)(li)想汽(qi)車的知(zhi)情人士稱，在自動駕駛算法崗(gang)位上，公司(si)給 2024 屆校招生(sheng)的起薪要(yao)比(bi) 2023 屆的校招生(sheng)高(gao)近(jin) 40%。

該(gai)人士稱，去年理想招了很多(duo)“高價低能”的人，但產出成果(guo)有限(xian)。

以(yi)智駕為例，去年(nian) 4 月，理(li)想(xiang)汽車官宣了城(cheng)市(shi)(shi) NOA 年(nian)底落地百(bai)城(cheng)計劃(hua)，下半年(nian)，這一(yi)計劃(hua)進展緩慢。直到 2023 年(nian)年(nian)底，理(li)想(xiang)汽車的城(cheng)市(shi)(shi) NOA 都(dou)還沒(mei)有(you)在一(yi)個(ge)城(cheng)市(shi)(shi)大規(gui)模推行、實(shi)現量產。

“理想汽(qi)車或許(xu)是(shi)想通過這個方式(shi)把一些社招的(de)水分(fen)擠出來。”該知情(qing)人士告訴本報記(ji)者。

幫李想省 21 億元

在企業經營狀況不(bu)樂(le)觀之時，進(jin)行人(ren)員優化是最直接的降本增效的方式。

去年(nian)11月，蔚(yu)來CEO李斌曾發布一封內部信，信中指出，公司將減少 10% 左右的崗位。2023 年(nian)四季(ji)度，蔚(yu)來總共交付了 5 萬臺車，凈虧(kui)損(sun)(sun)卻高達 53.6 億(yi)元，2023 全(quan)年(nian)虧(kui)損(sun)(sun)超過 207 億(yi)。在李斌看來，裁員(yuan)是蔚(yu)來面對(dui)激烈市(shi)場競(jing)爭(zheng)“不得不做的艱難決(jue)定”。

參考 2022 年數據，蔚(yu)來當年向員(yuan)工支付了超過 112 億元(yuan)(yuan)的薪酬(chou)，人(ren)均薪酬(chou) 37 萬元(yuan)(yuan)，是(shi)上汽集團的 2 倍。如(ru)果按照李(li)斌的說(shuo)法(fa)，裁員(yuan) 10%，能大約節省(sheng) 10 余(yu)億元(yuan)(yuan)。

2023年，理想(xiang)汽車員(yuan)工總薪酬超(chao)過(guo)(guo) 121 億(yi)(yi)元，人均薪酬超(chao)過(guo)(guo) 38 萬，而裁員(yuan)超(chao)過(guo)(guo) 18%，能大約(yue)節省(sheng)超(chao)過(guo)(guo) 21 億(yi)(yi)元。

理想汽車(che)的(de)狀況并不算(suan)糟糕，甚至是表(biao)現(xian)最好的(de)造車(che)新(xin)勢力(li)。2023年(nian)，理想總共(gong)交付了 37.6 萬臺車(che)，全年(nian)營收達(da) 1238.5 億(yi)元(yuan)，凈利潤超過 118 億(yi)元(yuan)，毛利率達(da) 22.2%，是中國第一家(jia)營收破千億(yi)的(de)造車(che)新(xin)勢力(li)，也是繼特斯拉、比亞迪之(zhi)后第三家(jia)盈(ying)利的(de)新(xin)能源車(che)企。

截至(zhi) 2023 年(nian)底(di)，理想汽車賬上的自由現金流還有 441.9 億(yi)，持(chi)有的現金儲備 1036.7 億(yi)元。

今(jin)年(nian)年(nian)初理想汽車(che)的(de)銷量稍(shao)有下滑，但月均銷量也保持在(zai)(zai) 2.6 萬臺以(yi)(yi)上(shang)。充裕的(de)在(zai)(zai)手(shou)資金和月均 2 萬以(yi)(yi)上(shang)的(de)銷量，理想汽車(che)為什么還要(yao)進(jin)行人員(yuan)優化？

理想汽(qi)車在(zai) 2023 年底設定(ding)的(de)銷(xiao)量預(yu)期是 80 萬輛，所有的(de)人員(yuan)配置、產能、零部件(jian)采(cai)購全都(dou)按(an)照這(zhe)個(ge)銷(xiao)量預(yu)期進行(xing)預(yu)備(bei)。

在理想汽車(che)的預(yu)測里，80 萬(wan)(wan)臺的總目標(biao)下有階(jie)段性(xing)要達成的指標(biao)：3 月(yue)到(dao) 5 萬(wan)(wan)臺， 6 月(yue)到(dao) 7 萬(wan)(wan)臺，年(nian)底單月(yue)實(shi)(shi)現交付 10 萬(wan)(wan)臺。然而(er)今年(nian) 3 月(yue)、4 月(yue)實(shi)(shi)際銷(xiao)量均不(bu)到(dao) 3 萬(wan)(wan)，80 萬(wan)(wan)的年(nian)銷(xiao)量挑戰極大。

在理(li)想汽(qi)車內部，每年(nian)銷(xiao)量目標的預測(ce)邏輯都是按照“市場大盤的整體銷(xiao)量預測(ce)*市占率”來(lai)計算。

知情人士告訴21 世紀(ji)經濟報道記(ji)者，目前理想汽車的市(shi)占(zhan)率還是(shi)符合預期的，唯一沒有(you)符合預期的是(shi) MEGA。但去年年底對今年大盤過于樂觀，導致原來對大盤的預測(ce)(ce)和現在的大盤預測(ce)(ce)中間相差了 50 萬臺。

對(dui)大(da)盤的(de)預(yu)期主要是(shi)(shi)看李(li)想(xiang)本人對(dui)大(da)盤持有(you)樂(le)觀還是(shi)(shi)悲觀態度，“會形成一個誤區，大(da)家不(bu)是(shi)(shi)根據實際(ji)的(de)情況(kuang)做預(yu)測，而是(shi)(shi)試圖用數據去驗證李(li)想(xiang)的(de)想(xiang)法是(shi)(shi)對(dui)的(de)。”

3 月 22 日，理想汽車開了一(yi)個投資人會議，對外正(zheng)式下調銷量預期(qi)，從(cong)原來的 65 萬(wan)(wan)(wan)- 80 萬(wan)(wan)(wan)銷量預期(qi)下調至 56 萬(wan)(wan)(wan)- 64 萬(wan)(wan)(wan)。

銷量預期下調(diao)之(zhi)后，相(xiang)應(ying)的(de)人員(yuan)配置也(ye)要進行縮減(jian)，裁員(yuan)計劃也(ye)在同(tong)時間(jian)確定。接近(jin)理(li)想汽(qi)車的(de)知情人士稱，“ MEGA 大定不及(ji)預期之(zhi)后沒有立馬裁員(yuan)，是擔心影(ying)響(xiang) L6 的(de)銷量。”

現在內部對(dui)今年銷量預期(qi)的(de)共識是(shi) 56 萬臺。即使是(shi)這個數字(zi)，對(dui)目前(qian)的(de)理想汽車而言(yan)，依然極具挑戰(zhan)。

今年已經過去(qu)四(si)個月(yue)，理想總共賣出了 10.62 萬臺車(che)，不到下(xia)調后的(de)(de)年度目(mu)標(biao)的(de)(de) 20%。這意味著接下(xia)來的(de)(de) 8 個月(yue)里(li)，理想要靠在(zai)售的(de)(de) 5 款車(che)平(ping)均月(yue)銷達(da)到 5.4 萬臺以(yi)上才能(neng)完成這一目(mu)標(biao)。

要(yao)實現 56 萬(wan)(wan)的銷(xiao)(xiao)(xiao)量(liang)目(mu)標，L7、8、9三(san)(san)款(kuan)車(che)(che)的銷(xiao)(xiao)(xiao)量(liang)需要(yao)做到月(yue)均 3 萬(wan)(wan)才(cai)能勉強實現這一目(mu)標。但綜合公開數(shu)據顯示，今年(nian)前 3 個月(yue)這三(san)(san)款(kuan)車(che)(che)總(zong)計銷(xiao)(xiao)(xiao)量(liang)分(fen)別是 3.1 萬(wan)(wan)臺、2 萬(wan)(wan)臺、2.5 萬(wan)(wan)臺，距(ju)離 3 萬(wan)(wan)還有一定距(ju)離。而在 2023 年(nian) 12 月(yue)這三(san)(san)款(kuan)車(che)(che)已經(jing)突破了 5 萬(wan)(wan)月(yue)銷(xiao)(xiao)(xiao)量(liang)。

MEGA 對(dui)整(zheng)體的(de)銷(xiao)量(liang)貢獻不多(duo)，新款 L7、8、9 三(san)款車對(dui)現有的(de)銷(xiao)量(liang)目標提升有限，更低價(jia)的(de) L6 被外界認(ren)為(wei)是理(li)想汽車提升銷(xiao)量(liang)、打贏(ying)價(jia)格戰的(de)希望。

4 月(yue) 19 日，理想 L6 低調上市，官(guan)方起售價(jia)(jia) 24.98 萬元，這比內部原定起售價(jia)(jia)已(yi)經便宜了(le) 1 萬。疊加五一期間(jian)的(de)限時權益，起售價(jia)(jia)再便宜 1 萬元。5 月(yue) 5 日，理想公布了(le) L6 上市半個(ge)月(yue)以(yi)來的(de)訂單數達到了(le) 4.1 萬臺(tai)。

半個(ge)月(yue)(yue)訂(ding)(ding)單(dan)超(chao)過 4 萬(wan)(wan)臺(tai)，L6 作(zuo)為一款(kuan)新車，在外界看來這個(ge)訂(ding)(ding)單(dan)成績(ji)非常亮眼(yan)。但這 4.1 萬(wan)(wan)臺(tai)的訂(ding)(ding)單(dan)是(shi)“龍晶大定”，即 7 天內可退的訂(ding)(ding)單(dan)。對理想汽車投資(zi)人而言，L6 上(shang)市半個(ge)月(yue)(yue)最后的鎖(suo)單(dan)數得達到 2 萬(wan)(wan)臺(tai)以上(shang)才算(suan)符合預(yu)期(qi)。

L6 的(de)增長潛力仍待進一步發揮，理想汽車(che)面臨(lin)的(de)競(jing)爭環境又(you)格外逼仄，這里有問界、小米等實力最強(qiang)的(de)競(jing)爭對手(shou)，容不(bu)得理想失誤。為了更(geng)有力地參與競(jing)爭，人員調整(zheng)是理想當下更(geng)激進、更(geng)現(xian)實的(de)調整(zheng)方式。

李(li)想的危機感很重，理想汽車也不(bu)例外。在苗(miao)頭不(bu)利(li)于自己(ji)的時候，節(jie)衣縮食、提前做好風(feng)險預備總沒有錯(cuo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