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雷晨 北京報道

2024年，全球人工智能產業邁(mai)入應(ying)用爆(bao)發期，算力作為AI革命的基石，成(cheng)為各國科技競爭(zheng)的核心戰場。

在(zai)這場浪潮中(zhong)，中(zhong)科曙光(guang)——中(zhong)國(guo)高性能計算領域(yu)的“國(guo)家隊"代表，股價乘風而起，年內漲幅超80%，市值一度突破1300億元(yuan)。

然而，亮眼的(de)資本表現背(bei)后，公司卻交出(chu)了一份營收下滑、凈利潤增速(su)放(fang)緩的(de)“矛盾(dun)”成(cheng)績(ji)單。

今年(nian)以來(lai)，公(gong)司創始(shi)人(ren)李國(guo)杰的(de)隱退、控股股東的(de)大手筆減持，更為(wei)這家老牌科技巨頭(tou)的(de)未來(lai)帶來(lai)新的(de)考驗。

5月13日，中科曙光公(gong)告稱(cheng)，在4月16日至(zhi)5月8日期(qi)間，控股(gu)股(gu)東中科算源以大宗(zong)交易方式(shi)減(jian)持(chi)公(gong)司(si)股(gu)份(fen)2459.43萬股(gu)，占(zhan)公(gong)司(si)總股(gu)本的1.68%，減(jian)持(chi)價(jia)格區間為55.85-60元/股(gu)，減(jian)持(chi)總金額達(da)14.21億元。

在此背(bei)景下，隨著(zhu)行業(ye)競爭加劇、全(quan)球算力發展(zhan)范式(shi)生變(bian)，中科曙光的高增長敘事未來如何延續？其布局的AI全(quan)產業(ye)鏈(lian)又能否打(da)開新的想象(xiang)空間？

增長敘事轉變

2023年(nian)，全球掀起(qi)大模型(xing)和生成式人工智(zhi)能熱潮。2024年(nian)以來，人工智(zhi)能技術邁入應(ying)用加速(su)時(shi)代。

人工智能依賴“強算(suan)法、高算(suan)力、大數據”的(de)支持，模(mo)型(xing)復雜性和(he)(he)大規模(mo)訓(xun)練，對算(suan)力的(de)速度(du)、精(jing)度(du)和(he)(he)性能等方面提(ti)出(chu)了更(geng)高的(de)要求，同時對產業鏈的(de)技(ji)術水平提(ti)出(chu)了更(geng)高的(de)要求。

中(zhong)科(ke)曙光主要從事高端計(ji)算(suan)機、存儲、安全、數(shu)據中(zhong)心產(chan)品的研(yan)發及制(zhi)造，同(tong)時(shi)大(da)力(li)發展數(shu)字(zi)基礎設(she)施建(jian)設(she)、智能計(ji)算(suan)等業務。

其(qi)與參(can)控股公司(si)全方位覆蓋了從(cong)上游芯片、服(fu)(fu)務器硬件、I/O存儲、液(ye)冷數(shu)據中(zhong)心產(chan)品，到中(zhong)游計(ji)算機平(ping)臺、大數(shu)據平(ping)臺、算力服(fu)(fu)務平(ping)臺，以及(ji)下游云(yun)服(fu)(fu)務提供商等產(chan)品及(ji)業務。

作為算(suan)力產業鏈上的(de)國家(jia)隊選手，此前持(chi)續多年(nian)橫盤的(de)中科(ke)曙(shu)光2024年(nian)股(gu)價乘AI風起，年(nian)內(nei)漲幅超80%。去(qu)年(nian)11月(yue)，公司股(gu)價觸(chu)及89.93元(yuan)/股(gu)，市值超1300億(yi)元(yuan)。

但記者(zhe)注(zhu)意到，在AI風口最盛的2024年，公司業(ye)績增速(su)卻不及(ji)前幾年樂(le)觀。去年，中科曙光營(ying)收同(tong)比下滑8.4%，歸母(mu)凈(jing)利潤僅實現個位數增長。

2019年，中科曙光曾被(bei)列入實體清(qing)單(dan)，雖然未對業務(wu)產(chan)生較大沖(chong)擊，但卻限制了(le)自身在(zai)AI服務(wu)器領域的想象空間(jian)。

經過(guo)幾年(nian)(nian)(nian)“修生養息(xi)”，中(zhong)科曙光的營收(shou)規模(mo)持續上漲，2020年(nian)(nian)(nian)后均實(shi)現兩(liang)位數增長。歸(gui)母凈利(li)潤增速方面(mian)，從2021年(nian)(nian)(nian)40.78%的增幅(fu)下(xia)探至2023年(nian)(nian)(nian)的18.89%，雖然(ran)略遜于(yu)營收(shou)增速，但也呈雙位數增長。

有(you)財務(wu)分析人士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(ji)者表(biao)示，該(gai)公司2024年收入下(xia)滑，主要由于行業(ye)競爭(zheng)加(jia)(jia)劇和公司主動收縮低毛利項目，而毛利率(lv)的(de)提升表(biao)明高附加(jia)(jia)值產品（如(ru)液冷服務(wu)器）占比增加(jia)(jia)，優化(hua)了(le)產品結構。

從去年年報來(lai)看，中(zhong)科曙光IT設備(bei)業(ye)務實(shi)現(xian)收入117.06億元(yuan)，同比(bi)下降8.4%，但毛利率為(wei)27.34%，同比(bi)提升5.46個百分點。

此外，公(gong)司軟件開(kai)發(fa)及系(xi)統集(ji)成(cheng)業務(wu)收入13.95億元，同(tong)比下降10.94%，毛利(li)率為43.71%，同(tong)比下降18.07個百分(fen)點，主(zhu)要由于(yu)子公(gong)司曙光數創冷板產品銷售占比提升（市場競爭激烈，毛利(li)率較低）以及云計算業務(wu)收入下降。

按照客(ke)戶行業劃(hua)分，去年中科(ke)曙光公共事業類客(ke)戶收(shou)入下滑(hua)顯(xian)著，主要(yao)受(shou)北部(bu)和西(xi)部(bu)大區(qu)收(shou)入減少影響(xiang)；企業類客(ke)戶收(shou)入相對(dui)穩定(ding)，但毛(mao)利率(lv)較低。南部(bu)大區(qu)表現亮眼，但規模較小(xiao)，難以(yi)彌補其他區(qu)域的(de)下降。

中(zhong)科(ke)曙光(guang)在公告中(zhong)提到，部分項(xiang)目交付周(zhou)期延(yan)長(chang)導(dao)致收(shou)入確認(ren)延(yan)遲。財務(wu)指(zhi)標方面，其(qi)應收(shou)賬(zhang)款(kuan)(kuan)周(zhou)轉天(tian)數從2023年的66.77天(tian)增至2024年的65.68天(tian)，顯(xian)示回(hui)款(kuan)(kuan)壓力略有增加(jia)。

值得一(yi)提(ti)的(de)是(shi)，公司(si)去年(nian)對(dui)第一(yi)大客戶銷售(shou)額為(wei)87.2億元，占比(bi)66.31%；前(qian)五大客戶銷售(shou)額占比(bi)87.95%。若(ruo)客戶集(ji)中度過高，主要客戶需求(qiu)波(bo)動或合作關系(xi)一(yi)旦出(chu)現變化，將對(dui)業(ye)績產(chan)生影(ying)響。

記者還從業(ye)內獲(huo)悉，2024年(nian)整體IT行業(ye)增(zeng)速放緩，部分(fen)下(xia)游客戶需求減少。

整體來看，中科(ke)曙光2024年的“成(cheng)績(ji)單”并不令人意外(wai)。隨著(zhu)算力產業(ye)持續發展，新(xin)入局(ju)者眾(zhong)多，行(xing)業(ye)競爭日趨(qu)激烈。全球(qiu)算力發展范(fan)式也于2024年末出現轉變(bian)苗(miao)頭(tou)。

創始人退居幕后

但在企業發展的重要關口，中科(ke)曙(shu)光(guang)創(chuang)始人卻宣(xuan)布退居幕后(hou)。

2025年1月(yue)23日，中科曙(shu)光創始人、原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長(chang)李(li)國杰(jie)向(xiang)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遞交(jiao)辭任報告，因個人年齡原因，決定(ding)辭去公司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長(chang)、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及(ji)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會戰略(lve)委員會主任等一切職務。經過半數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推舉(ju)，推舉(ju)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、總裁歷軍暫代董(dong)(dong)(dong)事(shi)長(chang)職責。

李國(guo)杰1943年(nian)5月29日出生于湖南(nan)邵(shao)陽，1968年(nian)畢業于北京大(da)學(xue)(xue)(xue)(xue)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(xue)力學(xue)(xue)(xue)(xue)系計(ji)算(suan)數(shu)學(xue)(xue)(xue)(xue)專業，1981年(nian)在中國(guo)科學(xue)(xue)(xue)(xue)院計(ji)算(suan)技術研究所(suo)獲工學(xue)(xue)(xue)(xue)碩士學(xue)(xue)(xue)(xue)位，1985年(nian)獲美國(guo)普渡大(da)學(xue)(xue)(xue)(xue)博士學(xue)(xue)(xue)(xue)位。

他長期從事(shi)計算(suan)機體系結構、并行(xing)(xing)算(suan)法(fa)、人(ren)工智能(neng)、未來網(wang)絡等領(ling)域(yu)的研(yan)究工作，是(shi)中(zhong)國(guo)計算(suan)機領(ling)域(yu)的領(ling)軍(jun)人(ren)物之一。其主持研(yan)制成功曙光1號(hao)并行(xing)(xing)計算(suan)機、曙光1000大規模并行(xing)(xing)機（獲1996年中(zhong)國(guo)科學院科技進步(bu)特等獎和(he)1997年國(guo)家(jia)科技進步(bu)二等獎）等，為中(zhong)國(guo)高(gao)性能(neng)計算(suan)機的研(yan)發和(he)應用做出(chu)了(le)開創性貢(gong)獻。

身為(wei)中科(ke)曙(shu)光的(de)創(chuang)始(shi)人(ren)，在(zai)他的(de)帶領(ling)下，中科(ke)曙(shu)光從一家初創(chuang)企(qi)(qi)業逐(zhu)步發(fa)展(zhan)成(cheng)為(wei)國內高性能(neng)計(ji)算(suan)領(ling)域的(de)領(ling)軍企(qi)(qi)業，在(zai)云計(ji)算(suan)、大數據、人(ren)工智能(neng)等新興技(ji)術(shu)(shu)領(ling)域也取(qu)得了顯著(zhu)成(cheng)績，推動了我國信息技(ji)術(shu)(shu)產業的(de)發(fa)展(zhan)。

歷軍畢業于天津大(da)學電子(zi)工程系(xi)無線電技術專(zhuan)業，擁有扎實(shi)的電子(zi)信息技術專(zhuan)業基(ji)礎。他自加入中科曙光以(yi)來，歷任多個重要(yao)職位(wei)，包括公(gong)司副(fu)總裁、高級(ji)副(fu)總裁、總裁等。

與(yu)此同時，控(kong)股股東也再次大手筆(bi)減持。

早在2022年9月13日(ri)至2022年9月21日(ri)期間，中(zhong)科曙光控(kong)股(gu)股(gu)東中(zhong)科算源基于自身發(fa)展的需要，通過大宗(zong)交(jiao)易方(fang)式累(lei)計(ji)減(jian)持了2928.03萬股(gu)，占(zhan)公司總股(gu)本的2%，減(jian)持價(jia)格區(qu)間在22.8元(yuan)/股(gu)到23.34元(yuan)/股(gu)之間，累(lei)計(ji)套現約7.35億元(yuan)。

今(jin)年1月9日(ri)，中科曙(shu)光(guang)又發布《股(gu)(gu)東(dong)減(jian)持股(gu)(gu)份(fen)計劃公(gong)告(gao)》。公(gong)告(gao)顯(xian)示(shi)，為自(zi)身發展需要，自(zi)公(gong)告(gao)披露日(ri)起15個交易(yi)日(ri)后，中科算(suan)源擬通過(guo)大(da)宗(zong)交易(yi)方式減(jian)持股(gu)(gu)份(fen)不超過(guo)公(gong)司(si)總(zong)股(gu)(gu)本的2%，即不超過(guo)2926.41萬股(gu)(gu)。受此消息影響，1月10日(ri)，中科曙(shu)光(guang)開(kai)盤大(da)跌(die)，一度跌(die)近6%。

5月13日，中科曙光公(gong)布股(gu)東減(jian)持股(gu)份結果。在4月16日至5月8日期間，股(gu)東中科算源以大宗交易方式減(jian)持公(gong)司股(gu)份2459.43萬股(gu)，占公(gong)司總股(gu)本的1.68%，減(jian)持價格(ge)區間為(wei)55.85-60元(yuan)/股(gu)，減(jian)持總金(jin)額達14.21億元(yuan)。

截至公告披露(lu)日(ri)，中(zhong)科算源持有中(zhong)科曙光(guang)無限售條件流通股(gu)2.15萬股(gu)，占公司總股(gu)本的(de)14.68%。

創始人退居幕后、控股股東大(da)手筆減持，中科曙(shu)光的高增長神話(hua)，將(jiang)如何續寫？

突圍路徑

記者注意(yi)到，在算力產業從(cong)規模擴張轉(zhuan)向效率(lv)優先的(de)轉(zhuan)型節點(dian)，這(zhe)家(jia)擁有國產芯片(pian)、液冷服務(wu)器(qi)、智算中(zhong)心(xin)全鏈條布(bu)局的(de)企業，正嘗試憑借技術儲(chu)備穿越周期。

高盛研究(jiu)報(bao)告顯示，自(zi)今(jin)年1月DeepSeek發(fa)布以(yi)來，其“能源+AI”主題(ti)投資組(zu)合持續走弱，反映出市場對AI基礎設施板(ban)塊(kuai)正在進行系統性價(jia)值重(zhong)估。

而原預計2026年(nian)(nian)底出現(xian)的全球數據中(zhong)心產能(neng)高峰，現(xian)已(yi)提前至2025年(nian)(nian)；2024-2027年(nian)(nian)間，供需關系將逐步(bu)改善，但(dan)數據中(zhong)心平(ping)均(jun)利用率仍將維(wei)持在歷史均(jun)值(zhi)之上(shang)。

海外算力市(shi)場進入理(li)性調(diao)整期，傳(chuan)統的(de)高算力、大帶寬、高能(neng)耗發展模(mo)式正被“資源效(xiao)率(lv)優先”的(de)新范式所替代。

國內亦是(shi)如此。“東數西算”工程政策(ce)紅利期(qi)已(yi)接(jie)近尾聲，新增投資向智算中心(xin)傾斜。

但這并不意味著行(xing)業高速發展(zhan)周期徹底結束。

當前，算(suan)(suan)(suan)力(li)應用場景(jing)(jing)正由通用場景(jing)(jing)逐步擴展到專業(ye)領域特(te)定(ding)場景(jing)(jing)，專業(ye)特(te)定(ding)場景(jing)(jing)帶動(dong)算(suan)(suan)(suan)力(li)需求(qiu)增長，并對算(suan)(suan)(suan)力(li)提出更高且(qie)獨(du)特(te)的(de)需求(qiu)，推(tui)動(dong)算(suan)(suan)(suan)力(li)需求(qiu)結(jie)構轉變。

這(zhe)意味(wei)著，算(suan)(suan)力需求(qiu)逐步(bu)從通用計算(suan)(suan)轉向智能計算(suan)(suan)，智能算(suan)(suan)力規(gui)模和占比越(yue)來越(yue)大。

IDC數據顯示，截(jie)至2024年上半(ban)年，我國算(suan)力規模(mo)已達246EFLOPS，智能算(suan)力同比(bi)增長超65%，各行業算(suan)力應用項(xiang)目超過1.3萬(wan)個。

從政策面來看，工信部(bu)等六(liu)部(bu)門聯(lian)合發布的(de)《算(suan)力基礎設施高質量發展(zhan)行動計劃(hua)》，提(ti)出到2025年算(suan)力規模超過300EFlops，智能算(suan)力占比達到35%，多(duo)省同步(bu)跟(gen)進總(zong)體(ti)目標，上海、廣東等省提(ti)出到2025年智能算(suan)力在總(zong)算(suan)力中占比達到50%以上。

在此(ci)背景下(xia)，中科曙光(guang)積極布局AI算力全(quan)產業鏈。

東莞證券研報指出，在AI芯片方面，公司聯營(ying)企業(ye)海光信(xin)息為國內高端處(chu)理器研發領先企業(ye)，海光DCU采用GPGPU路(lu)線，具有(you)較強(qiang)的(de)并行計算能力(li)和較高的(de)能效(xiao)比，兼容“類CUDA”環境。

在高端計算機產(chan)品方面，2025年(nian)公司旗下曙光云(yun)發布全國產(chan)DeepSeek大模型超融合一體機，助力政府、企(qi)業數(shu)字化轉型；曙光存儲全新升級面向AI訓(xun)練(lian)及推理(li)存儲方案。

在云服務方(fang)面(mian)，2024年底，曙光云進化到“全(quan)棧智能云”時代(dai)。在AI加速套件方(fang)面(mian)，2025年公司發布DeepAI深(shen)算智能引擎，助力AI應用(yong)的快速開發與落地(di)。

在算力服務方面，中科曙光打造“5A級智算中心”，并積極建設“全國一體化算力服務平臺”，加速人工智能(neng)軟硬(ying)協同(tong)及應用場景快速落地。

西部證券分析師指出，隨著下游客戶(hu)擴(kuo)大資(zi)本開(kai)支，公司(si)在面向生成式AI的液(ye)冷(leng)等場景持(chi)續(xu)進(jin)行迭(die)代優化，或(huo)將進(jin)一(yi)步提升公司(si)產(chan)品(pin)的競爭優勢，加快新一(yi)代產(chan)品(pin)的技術(shu)落地和商(shang)業化，持(chi)續(xu)擴(kuo)大市場份額。

2025年一季度，公司收入25.86億(yi)元，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4.34%；凈利(li)(li)潤(run)1.86億(yi)元，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30.79%。收入恢復增長(chang)，凈利(li)(li)潤(run)增速顯著，表明公司調整策(ce)略初見成效(xiao)，但(dan)需(xu)關注后(hou)續可(ke)持續性。

“公司(si)不(bu)再單純追(zhui)求規模(mo)化擴大，而是(shi)緊(jin)密跟蹤行業前沿技(ji)術發展(zhan)趨(qu)勢，聚焦自研技(ji)術創新(xin)，綠色技(ji)術降本，算(suan)力(li)生態構(gou)建(jian)等核心能力(li)建(jian)設，不(bu)斷夯(hang)實(shi)技(ji)術儲備基礎，保證公司(si)長期、高質(zhi)量(liang)發展(zhan)。”中科曙光高管在年(nian)報業績會上表示(sh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