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世紀經濟報道王峰、實習生韓甜報道 一位經濟學專家(jia)發表的教(jiao)育觀(guan)點引發社(she)會熱議(yi)。
近日(ri)，清(qing)華大學(xue)(xue)五道口金融學(xue)(xue)院(yuan)紫光講席教(jiao)授鞠建東等(deng)人撰(zhuan)文稱，在一個知(zhi)識(shi)(shi)化的時代，大學(xue)(xue)是知(zhi)識(shi)(shi)創造、傳播的關鍵節(jie)點(dian)，沒有(you)縣域大學(xue)(xue)這個關鍵節(jie)點(dian)，縣域經濟(ji)就會被邊緣化，失去(qu)活(huo)力。
他(ta)預計，過(guo)去40年席卷全國縣域經濟(ji)的工業園區、開發區的大潮會逐漸穩定，而“縣里(li)辦大學”的浪潮必然(ran)到來。
“實際上，上世紀80年代時(shi)就有過這樣(yang)的(de)(de)提法，‘縣里辦大學’既(ji)不新鮮(xian)，可(ke)行性也低(di)，當(dang)前高等教育(yu)發展重要(yao)的(de)(de)是(shi)辦好已有的(de)(de)高校(xiao)。”中國教育(yu)科學研(yan)究(jiu)院研(yan)究(jiu)員儲朝暉說。
那么，“縣里辦大學”的實際情況如何？
在江蘇、浙江等地，一些經濟相對發達的城市已經實現了“縣縣有大學”，且數量還在增加。但在一些中西部地區，有的縣級大學城則一地雞毛，為盲目投資付出了代價。
對于“縣里(li)辦大學”的政(zheng)策傾向(xiang)又如(ru)何？
目前，河南、貴(gui)州等省都已明(ming)確提出，原則上不在縣域布局高校。中辦(ban)、國(guo)辦(ban)近日印發的《關于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的意見》中，專(zhuan)門要求擴大(da)教育資(zi)源供給(gei)，但沒有提到高等教育。
縣域歡迎高校
縣(xian)域為什么(me)需要高校？
鞠建(jian)東(dong)的(de)(de)(de)文章指(zhi)出，產業(ye)升(sheng)級依賴人(ren)力資本的(de)(de)(de)供(gong)給(gei)，也(ye)就是大(da)專以上(shang)受教育人(ren)口的(de)(de)(de)增加，從而提(ti)高知識創新(xin)的(de)(de)(de)供(gong)給(gei)。我(wo)國縣(xian)（市）平均(jun)人(ren)口大(da)約(yue)是50萬。在一(yi)(yi)個(ge)知識化(hua)時代，50萬人(ren)口至少需(xu)要一(yi)(yi)個(ge)大(da)學(xue)來提(ti)供(gong)基本、穩定(ding)的(de)(de)(de)人(ren)才需(xu)求。
此外，每個縣都會有(you)特(te)色(se)產業(ye)(ye)、傳統(tong)行業(ye)(ye)，而這(zhe)些(xie)特(te)色(se)產業(ye)(ye)、傳統(tong)行業(ye)(ye)的(de)發展都需(xu)要(yao)大學作為一個強(qiang)有(you)力的(de)科研、教育中心來(lai)支撐(cheng)。
截至目(mu)前(qian)，一些有特色產業的縣(xian)確實設(she)立了相關(guan)的高校。比如浙江在(zai)義烏設(she)立了義烏工商職業技術學院，以(yi)創業教(jiao)育(yu)(yu)、創意教(jiao)育(yu)(yu)、國(guo)際教(jiao)育(yu)(yu)為特色；在(zai)東陽市橫店鎮設(she)立了浙江橫店影視(shi)職業學院，以(yi)影視(shi)為特色、涵蓋相應領(ling)域(yu)相關(guan)專業。
近十幾(ji)年(nian)來，“縣(xian)里辦大學”一直在快速增加。寧(ning)波大學學者徐軍偉2018年(nian)就指出(chu)，縣(xian)域辦學成為江蘇、浙江兩省高等教育地方化的(de)新(xin)動向。
徐軍偉統(tong)計發現，當時(shi)浙(zhe)江省108所普(pu)通高(gao)(gao)校中(zhong)(zhong)，有(you)(you)42所高(gao)(gao)校（含(han)分校區(qu)）落戶縣(xian)域（包括(kuo)非中(zhong)(zhong)心城區(qu)的區(qu)），占(zhan)38.8%；當時(shi)江蘇省普(pu)通高(gao)(gao)校166所中(zhong)(zhong)，有(you)(you)35所高(gao)(gao)校落戶縣(xian)域，占(zhan)21.1%。
他還(huan)發現，當(dang)時浙(zhe)江省61個(ge)非中(zhong)心城區的縣（區）中(zhong)，有25個(ge)縣（區）已有高(gao)校(xiao)（含校(xiao)區）落戶，占(zhan)41%；當(dang)時江蘇省50個(ge)非中(zhong)心城區的縣（區）中(zhong)，有21個(ge)縣（區）已有高(gao)校(xiao)落戶，占(zhan)42%。
其中，越來越多的縣撤縣設區，融入中心城市，這更說明了高校與區域經濟轉型的緊密關系。
在“縣里(li)辦(ban)大(da)學(xue)”的趨勢下，江浙(zhe)出現了越(yue)來越(yue)多“縣縣有(you)大(da)學(xue)”的地級市(shi)，包括(kuo)杭州、南京(jing)、無(wu)錫、蘇州、鎮江等。但(dan)需要注意的是，這(zhe)些(xie)地方的中心(xin)(xin)城(cheng)市(shi)經(jing)(jing)濟日漸發(fa)達，縣域(yu)設置越(yue)來越(yue)少(shao)，比如(ru)杭州市(shi)只有(you)“兩縣一市(shi)”，無(wu)錫只有(you)兩個(ge)縣級市(shi)，南京(jing)則已(yi)(yi)為(wei)“無(wu)縣市(shi)”。也就是說(shuo)，高校雖然建在縣里(li)，但(dan)這(zhe)些(xie)縣市(shi)的經(jing)(jing)濟社會發(fa)展已(yi)(yi)經(jing)(jing)與中心(xin)(xin)城(cheng)市(shi)緊密(mi)融合在一起(qi)。
一個鮮明的案例是，長(chang)沙(sha)(sha)縣有16所高校，數量(liang)位列湖南全省(sheng)縣域第一。但(dan)長(chang)沙(sha)(sha)縣地理位置優越，緊鄰長(chang)沙(sha)(sha)主城區(qu)(qu)，處于長(chang)株潭都市經濟圈的核(he)心(xin)地帶，黃花國際機場也坐(zuo)落縣內。2021年6月(yue)2日，湖南省(sheng)委辦公廳、省(sheng)政府辦公廳印(yin)發的《長(chang)株潭一體(ti)化發展五年行動計劃（2021-2025年）》明確提(ti)出(chu)，要支持長(chang)沙(sha)(sha)縣撤縣設立星沙(sha)(sha)區(qu)(qu)。
不(bu)過，長沙(sha)縣(xian)16所高校里(li)只有3所本科(ke)，其余13所均(jun)為(wei)高職院校。2021年底，長沙(sha)縣(xian)政(zheng)府提出(chu)“全(quan)力支持國(guo)防(fang)科(ke)技大(da)學(xue)、湖南大(da)學(xue)在星沙(sha)建設新(xin)校區”，未來長沙(sha)縣(xian)或將出(chu)現重(zhong)點大(da)學(xue)的身(shen)影。此外，《2022年新(xin)型城(cheng)鎮化(hua)和城(cheng)鄉融合(he)發(fa)展重(zhong)點任(ren)務》要求(qiu)慎(shen)重(zhong)從(cong)嚴把握(wo)撤縣(xian)（市）改(gai)區，嚴控省會城(cheng)市規(gui)模擴張。
縣(xian)域歡迎高(gao)校(xiao)的另(ling)一(yi)個重要原因是建設高(gao)校(xiao)可以直接(jie)拉動投資(zi)(zi)(zi)。鞠建東在文章中寫(xie)道(dao)，假設每所(suo)縣(xian)域大(da)學的建設周期為10年(nian)，每年(nian)需要10億(yi)元投資(zi)(zi)(zi)，那么2000所(suo)縣(xian)域大(da)學今后10年(nian)每年(nian)需要2萬(wan)億(yi)元投資(zi)(zi)(zi)需求。
徐軍(jun)偉(wei)的(de)(de)(de)文章寫道，浙(zhe)江省(sheng)(sheng)是(shi)在2008年左右進(jin)入到這一輪高等教育布局調整期。2008年以后，由美國次貸危機(ji)引發(fa)的(de)(de)(de)國際經(jing)濟(ji)危機(ji)對江浙(zhe)兩(liang)省(sheng)(sheng)的(de)(de)(de)經(jing)濟(ji)發(fa)展帶(dai)來(lai)嚴重影響，尤(you)其是(shi)浙(zhe)江省(sheng)(sheng)，由于(yu)民(min)營(ying)經(jing)濟(ji)占主導地(di)位(wei)，缺(que)乏國家大規(gui)模(mo)的(de)(de)(de)投資(zi)拉動，地(di)方(fang)政府(fu)急于(yu)尋求好的(de)(de)(de)投資(zi)項(xiang)目來(lai)保持經(jing)濟(ji)發(fa)展的(de)(de)(de)穩(wen)定，因此高校縣域(yu)校園建設進(jin)入到縣級政府(fu)保證投資(zi)增長的(de)(de)(de)項(xiang)目名單。
高校縣(xian)域校園(yuan)的建設(she)一般由(you)地(di)方政(zheng)(zheng)府無(wu)償提供建設(she)用地(di)，有的甚至由(you)地(di)方政(zheng)(zheng)府全(quan)額投入校園(yuan)建設(she)費用。比如，公開(kai)信息顯示，浙江工業(ye)大學(xue)德清校區(qu)、寧(ning)波大學(xue)梅山(shan)校區(qu)全(quan)部由(you)地(di)方政(zheng)(zheng)府出地(di)出資建造，相關校區(qu)資產登記在學(xue)校名下。
縣域都能辦好高校？
短期能(neng)拉動投資，長遠能(neng)產出(chu)人才(cai)，讓一些縣域對“辦大(da)學(xue)”趨之若鶩(mu)。
在經濟發達的蘇南縣域，有學者甚至總結了“三高”現象：高校、高鐵、高新區。在城鎮化過程中，“三高”的作用異曲同工，它們普遍位于城郊結合部或工業區，作為主城區的延伸，是城鎮化重點推進的方向。
縣域大學城，是“縣里辦大學”發展的高階形態，地方政府投入基礎設施，吸引多所高校抱團式遷入。在布局方面，這些縣域大學城有兩個重要功能：為“蜷縮”在省會等中心城市的高校提供新發展空間，或拉動崛起中的都市圈、城市群建設。
（部分縣域大學城概況 來源：公開信息）
以廣西南(nan)寧(ning)市(shi)扶綏(sui)縣為(wei)例(li)，當地大學城有7所高(gao)(gao)校，其中3所本(ben)科，其中的2所本(ben)科高(gao)(gao)校總部位于廣西其他地市(shi)。
這座大學城位于中(zhong)國(guo)—東盟南寧(ning)空(kong)港扶綏經濟(ji)區(qu)，被稱為(wei)首府(fu)南寧(ning)“后花(hua)園”，距吳圩國(guo)際機場約(yue)15公里。圍繞著南寧(ning)首府(fu)經濟(ji)圈，南寧(ning)市已建設了(le)三個(ge)縣(xian)域大學城（其中(zhong)武鳴縣(xian)已撤縣(xian)設區(qu)）。
還有(you)的縣(xian)域(yu)建設大(da)(da)學城(cheng)是(shi)因(yin)為(wei)其有(you)高校(xiao)基礎(chu)，這樣(yang)的情況較(jiao)少，江西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是(shi)一個(ge)典型。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是(shi)九(jiu)江市代(dai)管(guan)的縣(xian)級市，市內有(you)南昌大(da)(da)學共(gong)青(qing)學院(yuan)、共(gong)青(qing)科技職業(ye)學院(yuan)、江西信息應用職業(ye)技術學院(yuan)（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校(xiao)區）3所高校(xiao)，有(you)的已經建校(xiao)近40年。
2016年，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開始建設共(gong)青(qing)科教城(cheng)，陸續(xu)遷入(ru)江西省內(nei)5所(suo)高校(xiao)(xiao)。目前，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已(yi)匯集8所(suo)高校(xiao)(xiao)近8萬(wan)名師生。2021年9月，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職業(ye)教育大學園項目正式動工(gong)，這座縣(xian)城(cheng)將形成“南有(you)(you)科教城(cheng)、西有(you)(you)職大園”的格局。江西省十幾(ji)所(suo)公辦(ban)職業(ye)院校(xiao)(xiao)有(you)(you)望入(ru)園辦(ban)學，未來共(gong)青(qing)城(cheng)將集聚20所(suo)高校(xiao)(xiao)、20萬(wan)大學生。
但也有(you)一些位置(zhi)偏遠的縣域大學城并不成功。
2012年(nian)8月(yue)，貴州省獨山縣大(da)學(xue)城(cheng)開工，規劃(hua)(hua)占地約(yue)1.5萬畝(mu)，總投(tou)資約(yue)135億(yi)元(yuan)。獨山大(da)學(xue)城(cheng)計(ji)劃(hua)(hua)容納10所(suo)大(da)學(xue)，在校(xiao)學(xue)生8-10萬人。過往信息(xi)顯示，計(ji)劃(hua)(hua)來此辦學(xue)的(de)(de)除了國內211高(gao)校(xiao)，還有來自北塞浦路斯的(de)(de)高(gao)校(xiao)。
獨(du)山縣位(wei)于貴州最南(nan)端，直(zhi)到現在(zai)，獨(du)山大學城還在(zai)建設之中。一所名為黔(qian)南(nan)民族師(shi)范(fan)學院的(de)當(dang)地高(gao)校(xiao)在(zai)這(zhe)里設立了獨(du)山校(xiao)區(qu)，招(zhao)收民族預科(ke)生。另一所本(ben)部在(zai)鄰縣的(de)黔(qian)南(nan)民族幼兒師(shi)范(fan)高(gao)等專科(ke)學校(xiao)也(ye)曾在(zai)這(zhe)里短暫辦學，但2017年3月，獨(du)山校(xiao)區(qu)全體師(shi)生搬回(hui)了本(ben)縣新(xin)校(xiao)區(qu)。
2020年，獨山縣耗資上億元興建“天下第一水司樓(lou)”疑似爛尾的(de)(de)消(xiao)息引爆網絡。同時(shi)公開的(de)(de)，還(huan)有當地對此(ci)前因盲目舉(ju)債、亂鋪(pu)攤子遺留(liu)的(de)(de)爛尾工(gong)程(cheng)問題進(jin)行整改的(de)(de)消(xiao)息。
高校如何布局
縣域歡(huan)迎(ying)(ying)高(gao)校(xiao)，但高(gao)校(xiao)是否歡(huan)迎(ying)(ying)縣域？對于雙方來說，想法并不同頻。
一名區域教(jiao)(jiao)育發展研究專家告訴21世紀(ji)經濟報(bao)道(dao)，高(gao)校(xiao)遷往(wang)(wang)縣城(cheng)，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會讓教(jiao)(jiao)師(shi)、學生(sheng)無所(suo)適從。“教(jiao)(jiao)師(shi)大多數不在縣城(cheng)安家，‘走教(jiao)(jiao)制’使得教(jiao)(jiao)師(shi)像是‘候鳥’，上課來(lai)，課后走，教(jiao)(jiao)師(shi)之間、師(shi)生(sheng)之間缺乏交(jiao)流。高(gao)校(xiao)辦(ban)在小(xiao)縣城(cheng)里(li)，沒有高(gao)校(xiao)聚集，學生(sheng)們如同處在‘孤島’，缺少文化氛圍。”
2021年10月，貴(gui)州省教育廳表示，在遠離市州中(zhong)心城區的縣(xian)設(she)置(zhi)高(gao)(gao)等學(xue)校(xiao)，存在招聘師資難(nan)、招生難(nan)、保(bao)障不足等現實(shi)問題，綜合考慮全省高(gao)(gao)等院(yuan)校(xiao)資源布局，在當前縣(xian)域經濟(ji)和文化發(fa)展條件(jian)下(xia)，原則上堅持高(gao)(gao)等學(xue)校(xiao)不設(she)置(zhi)在縣(xian)。
“國外一些名校就(jiu)是建(jian)在(zai)村鎮上，也可(ke)(ke)以辦(ban)得很好(hao)，但國內(nei)高等教(jiao)育首先還是要辦(ban)好(hao)已(yi)有(you)的大學(xue)。目前有(you)的建(jian)在(zai)大城市(shi)里的省屬(shu)大學(xue)，都存在(zai)招生(sheng)難(nan)、師(shi)資弱(ruo)、培養質量不高的問(wen)題，如(ru)果辦(ban)到縣里去，問(wen)題可(ke)(ke)能(neng)會(hui)更(geng)突出。”中國教(jiao)育科學(xue)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暉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。
從高校布局角度來說，“縣里辦大學”要因地而異。北京等大城市需要疏解中心城區人口壓力，因此提出了“區區有高校”，但還有一些省份已明確對“縣里辦大學”說不。
山東省教(jiao)育(yu)廳2021年8月印發通知要(yao)求(qiu)，新建學校不得存在多校區，不宜(yi)遠離區域(yu)經濟文化中(zhong)心。
2021年四川省教育工(gong)作視頻會議指出，“十四五”時(shi)期高(gao)校設置重點向區(qu)域(yu)中心城市、重要節點城市布局，其他地方原則上以辦好現(xian)有(you)高(gao)等院校為主。
今年1月(yue)發布的(de)《河南(nan)省“十四五(wu)”教育(yu)事業(ye)發展規劃》指出，原則上(shang)不在縣域布局(ju)高校。
但(dan)在發(fa)展經(jing)濟沖動(dong)下，地方政府難免(mian)蠢蠢欲動(dong)。
今年3月，有網(wang)友在人民(min)網(wang)領導留言板(ban)咨詢(xun)，長垣(yuan)(yuan)大學(xue)城何時能(neng)夠動工建設。長垣(yuan)(yuan)是河南省(sheng)新鄉市代管的(de)縣級市，長垣(yuan)(yuan)市委(wei)的(de)回復稱，正在與河南科(ke)技學(xue)院(yuan)(yuan)、新鄉醫(yi)學(xue)院(yuan)(yuan)對接，充分(fen)了解(jie)各院(yuan)(yuan)系需求，待有關事宜(yi)敲定(ding)后，盡快動工。
我國高(gao)(gao)等教育已(yi)進入普(pu)(pu)及化階(jie)段。2021年，全(quan)國高(gao)(gao)考報名人數1078萬，本專科(ke)(ke)錄取人數1001.32萬，錄取率92.89%。也就是(shi)說，100%高(gao)(gao)中畢業生可以讀大學的日(ri)子將不遠。在這(zhe)種情況下，新建(jian)高(gao)(gao)校數量過多，恐將造(zao)成資源浪費。因此，有的省份已(yi)經提出，原則上不再新建(jian)公(gong)辦(ban)普(pu)(pu)通本科(ke)(ke)高(gao)(gao)校。
在(zai)儲朝暉看(kan)來，關鍵還是要提高高校人(ren)才培養質量，“如(ru)果建設(she)了校園(yuan)，招聘了教師，但培養出(chu)的(de)(de)學生質量不合(he)格，也就是造(zao)成了教育資(zi)源的(de)(de)浪費。”
值得注意(yi)的是(shi)，縣域高校里，土(tu)生(sheng)土(tu)長(chang)的高校鳳毛(mao)麟(lin)角，大(da)多數高校是(shi)設立的新(xin)校區。對于異地辦學，教育部明確表示從嚴控制。
《教育(yu)部關于“十四五”時期高等學校(xiao)(xiao)設置(zhi)工作的意見》提出，原則上(shang)不審批(pi)設立跨(kua)省(sheng)異(yi)地校(xiao)(xiao)區，確需設立省(sheng)內異(yi)地校(xiao)(xiao)區的，由省(sheng)級人民政府統籌(chou)，納(na)入(ru)本省(sheng)高校(xiao)(xiao)設置(zhi)規劃，嚴(yan)(yan)控數量、嚴(yan)(yan)把條件。
